那独臂黑衣人自小路抄至第二重院落,那颀长老人方自推门而出,见他来,含笑问道:“又是什人?”
独臂黑衣人将尸身抛在雪地上,伸出右手食指指。
颀长老人俯身看,面现喜色,脱口道:“呀!赖秋煌!”
那虬髯老人闻
卷上字句都不过只有寥寥三数行而已,谁也不知道上面写是什,只见三个老人俱是面色沉重,愁眉不展。
过盏茶时光,身材颀长老人方自长叹声,道:“你穷数年心血,费数百人之力,所寻访出来,也不过只有这些,但愿……”轻咳声,住口不语,眉宇间忧虑更是沉重。
病老人展颜笑,道:“如此收获,已不算少,反正你尽心做去,事总有成功之日。”
虬髯老人“啪”地拍手掌,大声道:“大哥说得是,那厮左右也不过只是个人,难道还会将咱们弟兄吃不成?”
颀长老人微微笑,道:“近十年来,武林中威名最盛七大高手,此刻都已在前厅相候,这七人武功,若真能和他们盛名相当,七人联手,此事便有成功之望,怕只是他们少年成名,各不相让,无法同心合力而已。”
这时两骑已至庄前,身穿敝裘,头戴风帽之人翻身落马,抱起那具尸身,走入庄门。他脚步懒散而缓慢,似是毫无力气,但手夹着那具尸身,却似毫不费力,他看来落拓而潦倒,但下得马后,便对那两匹骏马毫不照管,似乎那两匹价值千金骏马纵然跑,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只见他笔直走到防风墙前,懒洋洋地伸手将貂帽向上推,这才露出面目,却是个剑眉星目英俊少年,嘴角微微向上,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意,神情虽然懒散,但那种对什事都满不在乎味道,却说不出令人喜欢,只有他腰下斜佩长剑,才令人微觉害怕,但那剑鞘亦是破旧不堪,又令人觉得利剑虽是杀人凶器,只是佩在他身上,便没有什可害怕。
风墙上零乱贴着,竟都是悬赏捉人告示,每张告示上都写着人姓名来历,所犯恶行,以及悬赏花红数目,每人自都是十恶不赦凶徒,悬赏共有十余张之多,可见近年江湖中凶徒实在不少,而下面署名,却非官家衙门,只是“仁义庄主人”告示。这“仁义庄主人”竟不惜花费自家银子为江湖捉拿凶徒,显见实无愧于“仁义”二字。
落拓少年目光扫,只见最最破旧张告示上写着:“赖秋煌,三十七岁,技出崆峒,擅使双鞭,囊中七十三口丧门钉,乃武林十九种歹毒暗器之,此人不但诡计多端,而且*毒凶恶,劫财采花,无所不为,七年来每月至少作案次,若有人将之擒获,无论死活,酬银五百两整,绝不食言。仁义庄主人谨启。”
落拓少年伸手撕下这张告示,转身走向右面小院。他似已来过数次,是以轻车熟路,石像般两个黑衣人见他前来,对望眼,长身而起。
落拓少年将尸身放在地上,伸个懒腰,摊开手掌,便要拿银子,独臂黑衣人钩将尸身挑起,瞧两眼,冷峻目光中,微微露出丝暖意,将尸身夹在肋下,大步奔出,另黑衣人倒杯酒递过去,落拓少年仰首饮而尽,从头到尾,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似是三个哑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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