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破颜笑,轻轻道:“要你……要你……”眼波转转,突然轻轻咬咬樱唇,娇笑着垂下头去。
花蕊仙道:“不是展英松,就是方千里。”
沈浪奇道:“展英松、方千里为何要追赶于你?”
花蕊仙咯咯笑道:“这可又是咱们七姑娘把戏,无缘无故,硬说瞧那镖旗不顺眼,非把它拔下来不可。”
朱七七娇笑道:“可不是动手拔。”
火孩儿眼睛瞪得滚圆,大声道:“是拔又怎样,那些老头儿追到这里,看朱八爷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连天云既未亲眼目睹,亦无确切证据,便判定别人罪名,不但花蕊仙满腹冤气,就连姐弟也大是为她不平,早就想将连天云教训教训,怎奈始终对他无可奈何,直到这次……”
她嫣然笑,接口又道:“这次们才想出个主意,叫花蕊仙在后面将连天云引开,以‘天魔移踪术’,将他捉弄个够,而且还故意现现身形,教连天云瞧上眼,连天云狼狈而归,必定要将此番经过说出,但是李长青与齐智却明明瞧见八弟这小天魔在前厅闹得天翻地覆,对连天云所说话,怎能相信?连天云向来自命字千金,只要说出话来,无人不信,这下却连他自家兄弟都不能相信,连天云岂非连肚子都要被生生气破?”
马行虽已缓,但仍在冒雪前行,说话间又走半里光景。
突听道旁枯树上人咯咯笑道:“他非但肚子险些气破,连人也几乎被活活气死。”语声尖锐,如石击铁。
沈浪转目望去,只见枯树积雪,哪有人影,但是仔细瞧,枯树上竟有片积雪活动起来,飘飘落在地下,却是个满身红衣,面戴鬼脸,不但打扮得与火孩儿毫无两样,便是身形也与他相差无几红衣人,只是此人红衣外罩着白狐皮风氅,方才缩在树上,将风氅连头带脚盖,便活脱脱是片积雪模样,那时连天云纵然在树下走过,也未见能瞧得出她。
花蕊仙笑道:“好好,本来只有个闯祸精,现在赶来个捣蛋鬼,姐弟两人,正好搭档,沈相公,你瞧这怎生是好?”
沈浪抱拳揖,道:“各位在这里准备厮打,在下却要告辞。”自马后掠而下,往道旁纵去。
火孩儿大呼道:“沈大哥莫走。”
朱七七眼眶又红,幽幽叹道:“让他走吧,咱们虽然救过他次性命,却也不能定要他记着咱们救命之恩。”语声悲悲惨惨,副自艾自怨、可怜生生模样。
沈浪顿住身形,跺跺脚,翻身掠回,长叹道:“姑奶奶,你到底要怎样?”
沈浪叹道:“想必这就是‘天魔移踪术’中‘五色护身法’,久已闻名,今日总算开眼界。”
红衣人花蕊仙笑道:“区区小道,说穿不过是些打又打不得,跑也跑不快小虫小兽身上学得来,沈公子如此夸奖,叫老婆子多不好意思?”这“保护之色”,果真是天然淘汰中些无能虫兽防身护命之本能,花蕊仙这番话倒委实说得坦白得很。
朱七七笑道:“不想你竟早已在这儿等着,事可办完?”
花蕊仙道:“这次那连天云可真吃苦头,老婆子……”
突然间,寒风中吹送来阵急遽马蹄声。朱七七皱眉道:“是谁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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