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叹道:“何尝不是真,须知你纵是武功较人强上十倍,这架还是打不得。”
朱七七道:“有何不能打?”
沈浪道:“本是你无理取闹,若再打将起来,岂非令江湖朋友耻笑,何况那展英松与方千里,也不是什好惹人物,你若真是与他们结下不解之仇,日后只怕连你爹爹都要跟着受累。”
朱七七嫣然笑道:“如此说来,你还是为着。”
沈浪苦笑道:“救命之恩,怎敢不报。”
朱七七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想不到八弟也有服人天,这回你可遇着克星吧。”
火孩儿道:“他是姐夫,又不是外人,怕他就怕他,有什大不,姐夫,你说对?”
沈浪苦笑,朱七七笑啐道:“小鬼,乱嚼舌头,看不撕你嘴。”
火孩儿做个鬼脸,笑道:“姐姐嘴里骂,心里却是高兴得很。”
朱七七娇笑着,反过身来,要打他,但身子转,却恰好扑入沈浪怀里。
风雪逼人,蹄声愈来愈近,她竟似丝毫也不着急,花蕊仙有些着急,叹道:“姑奶奶,这不是撒娇时候,要打要逃,却得赶快呀。”
火孩儿道:“自然要打,沈大哥也帮着打。”
沈浪缓缓踱步沉吟道:“打?……”走到火孩儿身前,突然出手如风,轻轻拂他肩井穴。
火孩儿但觉身子麻,沈浪拦腰抱起他,纵身掠上朱七七所骑马背,反手掌,拍向马屁股,健马声长嘶,放蹄奔去。
花蕊仙也只得追随而去,八条大汉唯朱七七马首是瞻,个个纵鞭打马,花蕊仙微挥手,身子已站到匹马马股上,马上那大汉正待将马让给她,花蕊仙却道:“你走你,莫管。”她身子站在马上,当真是轻若无物,那大汉又惊又佩,怎敢不从。
朱七七轻轻叹口气,索性整个身子都偎入沈浪怀里,轻轻道:“好,逃就逃吧,无论逃到何时,都由得你。”
火孩儿吱吱怪笑道:“哎哟,好肉麻……”
行人沿河西奔,自陇城渡河,直奔至沁阳,才算将追骑完全摆脱,已是人马俱疲,再也难前行步。这时已是第二日午刻,风雪依旧。还未到沁阳,朱七七已连声叹道:“受不,受不,再不寻家干净客栈歇歇,当真要命。”
沈浪道:“
火孩儿大笑道:“你们看,姐姐在乘机揩油……”
只听风雪中远远传来叱咤之声,有人狂呼道:“蹄印还新,那疯丫头人马想必未曾过去许久。”
要知风向西北而吹,是以追骑之蹄声被风送来,朱七七等人远远便可听到,而追骑却听不到前面蹄声人语。沈浪打马更急,朱七七道:“说真格,咱们又不是打不过他们,又何必逃得如此辛苦。”
沈浪道:“也不是打不过你,为何不与你厮打?”
朱七七娇嗔道:“嗯……人家问你真,你却说笑。”
火孩儿被沈浪夹在肋下,大叫大嚷:“放下,放下,你要是再不放下,可要骂。”
沈浪微笑道:“你若再敢胡闹,便将你头发削光,送到五台山去,叫你当天法大师座前小和尚。”
火孩儿睁大眼睛道:“你……你敢?”
沈浪道:“谁说不敢?你不信只管试试。”
火孩儿倒抽口冷气,果然再也不敢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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