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郎现在显然就是这样子,他自己觉得自己根本已没有再活下去理由,他受打击已太重。
刚才那战,他能击败红樱绿柳,只不过因为那战并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要救风四娘。
他觉得自己欠风四娘债,他就算要死,也得先还这笔债再死。
现在他也许觉得债已还清,他等于已为风四娘死过次。
至于沈璧君债,在沈璧君跟着连城璧走那瞬间,他也已还清。
萧十郎又道:“其实担心并不是这七个人。”
风四娘道:“你在担心什?”
萧十郎凝视着那张请柬,缓缓道:“担心是,没有在这请帖上具名人。”
风四娘道:“你认为明天要对付你,还不止这七个人?还有更可怕人在暗中埋伏着?”
萧十郎笑笑,道:“是匹狼,所以总能嗅得出些别人嗅不出危险来。”
风四娘道:“他不是狐狸,却是头猪,好吃懒做、好色贪财猪。”
萧十郎笑。
风四娘道:“也许你根本不必对付他,他也会被那三条狐狸吃。”
萧十郎道:“所以最危险还是鲨王。”
风四娘没有否认:“据说他是条吃人老虎鲨,吃人后连骨头都不吐。”
“只可惜他心里已有毛病,他心里绝不如他外表看来那强,他也许怕得要命。”
萧十郎道:“你能看到他心?”
风四娘道:“却知道无论谁将自己称为人上人,都绝不会很正常。”
萧十郎叹道:“只替那个被他像马样鞭策大汉感觉有些难受,想那个人日子定很不好过。”
风四娘也叹口气,道:“就从来没有替那个人想过,但却替你想过,你为别人想时候,总比为自己想时候多。”
他觉得现在是沈璧君欠他,他已不再欠沈璧君。
他人虽然还活着,心却已死
他笑得很奇怪,连风四娘都从来也没有看见他这样笑过。
看来那竟像是个人临死前,回光返照时那种笑样。
萧十郎还在笑:“匹狼在落入陷阱之前,总会感觉到些凶兆,可是它还是要往前走,就算明知掉下去就要死,还是要往前走,因为它根本已没法子回头,它后面已没有路。”
风四娘心沉下去。她忽然明白萧十郎意思。
个人若已丧失兴趣,丧失斗志,若是连自己都已不愿再活下去,无论谁都可以要他死。
萧十郎道:“并不担心他。”
风四娘道:“为什?”
萧十郎淡淡地道:“因为根本就不是人,你随便去问谁,他们都定会说,萧十郎根本就不是人。”
看着他脸上表情,风四娘心里又不禁觉得阵刺痛。
个人若是终生都在被人误解,那痛苦定很难忍受。
萧十郎冷冷道:“这人根本就已没什好想。”
风四娘道:“因为你只不过是匹狼?”她又笑笑,道,“那你就更不必担心花如玉,他只不过是条狐狸,狐狸遇着狼,就好像老鼠见猫样。”
萧十郎道:“轩辕兄弟也是狐狸?”
风四娘道:“是两条又*又刁狐狸,只要嗅到危险,他们定溜得比谁都快。”
萧十郎道:“金菩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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