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照在她脸上,这次她头并没有垂下去,反而抬得很高。
这件事对她说来已不再是羞耻。
青衣人道:“你凭什说是史秋山?你有什证据?”
沈璧君道:“你脸就是证据。”
青衣人道:“你看见过脸?”
青衣人忽然道:“猪!”
王猛怔怔,道:“你说什?”
青衣人冷冷道:“说你们都是猪。”
王猛瞪大眼睛,好像还没有完全听懂这句话。
他并不是反应很快那种人。
霍无病道:“嗯。”
风四娘道:“等他回来时候,就已换过个人。”
霍无病道:“换成史秋山?”
风四娘道:“看不出,可是沈……朋友若说这个人就是史秋山,那就定是。”
霍无病道:“她……”
这张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却有两个洞,两个又黑又深洞。
洞里双眼睛,就像是两把锥子。
甚至连霍无病都不愿再多看他眼,转过头,打量着沈璧君:“你说他就是史秋山?”
沈璧君用力握紧双拳,点点头。
霍无病冷笑道:“可是们上船时候,他已经在船上。”
若说江湖中有半人都认得沈璧君,这句话当然更夸张。
可是江湖中知道她人,绝不比知道风四娘人少——不但知道她是武林中第美人,也知道她是个端庄淑女。
像她这样女人,既不会随便说话,更不会说谎话。
没有把握事,她是绝不会随随便便就说出来。
——难道这个人真就是史秋山?
沈璧君道:“你敢掀开面具来,让别人看看你脸?”
青衣人道:“说过,不是来让别人看。”
沈璧君道:“你是来杀人?”
青衣
青衣人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他指是沈璧君。
风四娘刚才虽然已说漏个沈字,可是大家并没有注意。
青衣人道:“她就是沈璧君,就是为萧十郎连家都不要那个女人,为萧十郎,她连丈夫都可以出卖,她说话你们居然也相信?”
沈璧君脸色虽然更苍白,神情居然很镇定,风四娘几次要跳起来打断这人话,却被她拉住。
风四娘不让他开口,又道:“你若不相信,为什不打开这个人脸上盖子来看看?”
霍无病终于又转过头,看他第二眼。
这张木板脸上当然还是不会有点表情,可是脸上两个洞里,那种锥子般眼睛,却已变得更黑,更深,更可怕。
风四娘道:“你若不是史秋山,为什不敢让别人看见你脸?”
王猛忍不住道:“你若真是史老二,也不妨说出来,们总是兄弟,绝不会帮着外人来对付你。”
沈璧君道:“刚才那个人不是他。”
霍无病道:“不是?”
风四娘抢着道:“刚才萧十郎舞刀时候,这个人已换个。”
霍无病皱起眉。
风四娘道:“这个人刚才是不是忽然不见过次?”
大家眼睛,跟着她眼睛看过去,就看到张奇怪脸。
张既没有眉毛,也没有鼻子,甚至连嘴都没有脸。
张木板脸。
——她说竟是这脸上戴着盖子青衣人。
大家只看他眼,就扭过头,谁也不愿再看他第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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