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湖心,船上已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里已成他们两个人世界。
可是这世界为什如此残酷?
能和萧十郎单独相处,本是风四娘最大愿望,最大快乐。
可是现在她心里却有种令
春天花,秋天树,早上阳光,晚上月色,风中高歌,雨中漫步……
这切全都是美丽。
可是等到不再有人能跟你分享这些事时,它就只会让你觉得更寂寞,更痛苦。
要用什法子才能让萧十郎振作起来?
萧十郎忽然道:“今夜还不到十五,们还可以大醉场。”
风四娘道:“难道他就是那个养狗人?难道跟连城璧约会就是他?”
萧十郎道:“希望是他。”
风四娘道:“为什?”
萧十郎道:“因为应该算清账,迟早总是要算,能次算清岂非更好?”
——这笔账真能次算清?
这句话中是不是还另有深意?
他是不是在后悔,直都没有真正解过沈璧君?
风四娘不让他再想下去,立刻又问道:“她病最近又重?”
萧十郎道:“就因为她病已愈来愈恶化,已不能跟着到处去流浪,所以们才会在这里停留下来。”
风四娘道:“你故意将这带江湖豪杰都请来,为就是要让她看看,其中是不是还有天宗属下?”
郎打断她话,道:“无论你怎想,都想错。”
风四娘道:“可是……”
萧十郎道:“因为你不解她,所以你绝对想不到她为什要走。”
他要风四娘说话,却又不停地打断她话。
他要风四娘说话时候,也许就正是他自己想说话时候。
风四娘道:“你想醉?”
萧十郎道:“你陪不陪?”
风四娘已站起来,道:“去找酒。”
楼下就有酒,却已没有人。
所有人都已走,连这水月楼船上伙伴和船娘也走。
——这多恩怨纠缠,情仇交结,次怎能算得清?
——也许只有种法子能算得清。
——个人若是死,就再也不欠别人,别人也不再欠他。
风四娘看着他,忽然发觉自己也在流着冷汗,因为她心里忽然也有和萧十郎同样恐惧。
生命是美丽。
萧十郎慢慢地点点头,过很久,才缓缓道:“也希望你们听到消息后,会找到这里来,可是想不到……”
——他想不到她们这来,竟铸下永远也无法弥补大错。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风四娘也没有让他说出来。
她已改变话题,道:“你真认为那瞎子就是逍遥侯?”
萧十郎道:“至少很有可能。”
人心里,岂非总是充满这种可悲又可笑矛盾。
风四娘只有听他说下去。
萧十郎果然又接着道:“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告诉过,她要死时候,定会悄悄地溜走,既不告诉,也不让知道。”他眼角又在跳动,“因为她不愿让看着她死,她宁愿个人偷偷地去死,也不愿让看着难受。”
风四娘黯然道:“本该想到,知道她是个倔强好胜女孩子,也知道她病。”
萧十郎道:“可是你刚才定想错,真正解个人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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