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本来已经很够引人注目
，何况再加上
个半男不女华华凤。
她忽然板起脸来大发娇嗔，忽然又笑得那
甜，有几个人简直连眼睛都已看直。
现在刚过清明，正是游湖佳期，这路上人就不少，到庙门口，更是红男绿女，络绎不绝。
其中有远地来游客，也有从城里来上香，有背着黄布袋卖香烛老人，也有提着花篮卖茉莉花小姑娘，有吴侬软语、酣美如莺少妇，也有满嘴粗话市井好汉。
事实上，在这种地方，各式各样不同人你几乎全可以看得到。就只看不到道人，连个都没有。道士本就不会到和尚庙里来。
段玉道：“
只不过说你眼力很好，是个行家，这难道还有什别意思？”
华华凤道：“这句话虽然没有说错，可是你说话口气却不对。”
段玉叹口气，道：“现在总算也明白你意思。”
华华凤道：“哦？”
段玉苦笑道：“你好像很喜欢找人麻烦，很喜欢找人吵架。”
段玉苦笑道：“耳朵还没有毛病。”
华华凤道：“可是据所知，凤林寺中连个道士都没有，只有和尚。”
段玉皱眉道：“昨天打下水那四个和尚，莫非就是凤林寺？”
华华凤道：“不对，凤林寺方丈，好像是法华南寺传人，那四个和尚使都是少林拳。”
段玉笑道：“看不出你倒也是行家。”
华华凤，这名字也美得很。
段玉笑，觉得对自己总算有个交代，现在她至少已不能算是完全陌生女人。
他至少已知道她名字。
05
凤林寺就在岳王坟旁杏花村左邻，是西湖八大丛林之。
墙角后有两个眉清目秀小沙弥，正躲在那里偷偷地吃糖，正是刚从凤林寺里溜出来。
段玉生怕犯和尚忌讳也不敢到庙里去打听，但过去问问这两个小沙弥，大概总不会有什关系。
“借问两位小师傅，庙里是不是有位
华华凤道：“谁说喜欢找别人吵架，只喜欢找你。”
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也忍不住笑。
段玉看着她甜笑，心里忽然也觉得甜甜，这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是怎回事。个女人喜欢找你麻烦，跟你吵架，你本应觉得很丧气才对。奇怪是，有时你反而偏偏会觉得很欢喜。
女人总是要说男人是天生贱骨头，大概也就因为这道理。
段玉在看着她时候，华华凤也在看着段玉。他们你看着，看着你，好像已忘这世上还有别人。这地方当然不止他们两个人，别人当然全在看着他们。
华华凤冷笑道：“难道只许男人打架，就不许女人练武？”
段玉道：“没有这意思。”
华华凤道：“你是不是也跟别男人样，总认为女人要什都不懂才好？”
段玉道：“也没有这意思。”
华华凤道：“你是什意思？”
寺中香火向很盛，尤其是在春秋佳日，游湖人就算不信佛，也会到庙里来上几炷香。
凤林寺是和尚寺。那个船家为什要叫段玉来找个姓顾道人呢？
华华凤眼珠转动着，道：“那船家叫你来找个姓顾道人？”
段玉道：“嗯。”
华华凤道：“你没有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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