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北长叹道：“现在这帮会
帮主也已是他，
已将十年前从前任帮主手里接过来龙旗令符当着证人之面交给
他。”
陆
李燕北道：“是既有钱，又有势那
种。”他又解释着道，“道教有南北两宗，南宗宗师是龙虎山张真人，北宗宗师是白云观主。”
陆小凤道：“他就是白云观主？”
李燕北点点头，道：“白云观就在城外，当朝名公巨卿，有很多都是白云观主常客，甚至还有些已拜在他门下。”
陆小凤冷笑道：“所以他表面虽然是个道士，其实却无异是这里土豪恶霸？”
李燕北苦笑道：“他若不是这
样人，又怎会要将地盘让给他？”
李燕北道：“那你就不该怪。”
“并没有怪你。”陆小凤道，“只不过替你觉得可惜而已。”
“可惜，有什可惜？”
陆小凤也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却反问道：“你将这地盘让给谁？”
李燕北道：“让给顾青枫。”
李燕北苦笑道：“你自己没有孩子，你也许不会懂得个人做父亲后心情。”
陆小凤道：“懂。”
李燕北道：“你既然懂，就应该知道为什会做这种事。”
陆小凤道：“知道。”
李燕北道：“这战西门吹雪若是败，就立刻会变得无路可走。”
。
李燕北道：“今年已五十，外表看来虽然还很强壮，其实却已是个老人。”
陆小凤勉强笑笑，道：“你并不老，有人说，男人到五十以后，人生才真正开始。”
“可是已输不起。”李燕北也想勉强笑笑，却笑不出，“因为不能看着孩子们挨饿受苦。”
陆小凤终于完全明白他意思：“难道你已将这地盘卖给别人？”
陆小凤道：“这件事是不是已无法挽回？”
李燕北道：“已接受他条件，也已将名下产业全都过户给他。”
陆小凤道：“你门人子弟，难道也全都由他收买过去？”
李燕北道：“真正控制这地区，并不是，而是帮会。”
陆小凤道：“你已不是帮会帮主？”
陆小凤道：“顾青枫是什人？”
李燕北道：“是个道士。”
陆小凤愕然道：“道士？”
李燕北道：“道士也有很多种。”
陆小凤道：“他是哪种？”
陆小凤也知道，无论谁带着十九个儿子时，他能走路就实在已不多。
李燕北道：“昨天见过叶孤城后，就知道已根本没有战胜机会。”
陆小凤道：“不是你没有，是西门吹雪。”
李燕北道：“可是他若输，就会比他输得更惨。”
陆小凤道：“明白。”
李燕北垂下头，黯然道：“本来也不想这样做，可是他们给条件实在太优厚。”
陆小凤道：“什条件？”
李燕北道：“他们不但愿意承认跟杜桐轩赌注，愿意为解决这件事，而且还保证将全家大小全都平安送到江南去。”
他总算笑笑，笑得却很凄凉：“知道江南是个好地方，每到春天，莺飞草长，桃红柳绿，孩子们若能在那里长大，以后绝不会长得像这种老粗。”
陆小凤看着他，忍不住长长叹口气，道：“你确是个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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