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去爱别人权利。
老人也和年轻人样,是有感情,有时他们情感甚至比年轻人更真挚,更深刻,因为他们已解这种感情可贵,因为他们对这种感情已有患得患失之心,还没有得到时,已唯恐它会失去。
可是葛病毕竟不是平凡人,毕竟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所以他只叹息声,淡淡道:“不管怎样,你却不必为担心。刚才还说过,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死活跟别人根本完全没有关系。”
——可是跟有关系——丁灵琳心里针刺得更深。
她知道,她看得出,但却不知道是为什?
无论如何,他已是个老人,他们之间年纪实在相差太多,当然不会有她连想都不敢想那种感情。
他关心她,也许只不过像父亲对儿女那种关心样。
可是葛病已睁开眼睛,正在凝视着她。
他脸更红,眼睛里也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着,这种火焰已使得他失去平时冷漠与镇定。
丁灵琳忽然发现他苍白脸,已变得通红滚热,就像是有火焰燃烧着样。
刚才那瓶药,显然并不能救他命,只不过暂时提住他口气而已。
看着他愈来愈可怕脸色,丁灵琳眼泪又急得流下来:“你……你觉得怎样?”
“觉得很好。”葛病闭上眼睛,“说过,已是个老人,已没什可怕。”
他并不怕死,点也不怕。
道丁灵琳定还是听不懂。
所以他又解释:“这也就是说,个病重人,是不是能活下去,至少有半要看他自己是不是想活下去。”
丁灵琳终于懂,因为她忽然想起个很好例子,她想起郭定。若不是她激发郭定求生意志,用不着等魔教中人下手,他就早已死。
她心又在刺痛,忍不住捧起酒坛子,喝大口。
葛病忽然道:“给也喝口。”
若不是为她,他根本不会死;若不是因为他,她早已死。他死活,怎会跟她没有关系,她怎能看着他死?可是她又有什法子能救他呢?
——个病重人,是不是能活下去,至少有半要看他自己是不是想活下去。
这
他已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理智。
丁灵琳竟不由自主,避开他目光,竟不敢再去看他。
葛病忽然又笑笑,笑得很凄凉道:“已是个老头子,们年纪实在相差太多,否则……”
否则怎样?他没有说下去,也不必再问下去。
丁灵琳已明白他意思,也已明白他感情。
丁灵琳忽然明白,刚才他担心并不是自己,而是她。
这想法也像是根针,刺入她心。
她不知道该说什,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报答这种恩惠和感情。
葛病忽又笑笑,道:“也说过,对医道已入魔,所以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因为对任何人都不关心。”
可是他对丁灵琳却是关心。
丁灵琳道:“你伤这重,还能喝酒?”
葛病笑笑,道:“既然喝不喝都是样,为什不喝?”
丁灵琳心在往下沉。
“为什喝不喝都是样?你刚才吃药难道没有效?”
葛病没有回答,也不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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