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笑道:“是真名士自风流,无又何妨?”
云在天微笑道:“想不到阁下竟是此公知音。”
叶开推开车窗,长长吸口气,忽又问道:“们要什时候才能到得万马堂?”
云在天道:“早已到。”
叶开怔怔,道:“现在难道已过去?”
叶开笑道:“莫说三杯,三百杯也行。”
乐乐山抚掌道:“不错,会须饮三百杯,莫使金樽空对月,来,酒来。”
云在天已在车座下暗屉中,取出个酒坛子,笑道:“三老板还在相候,乐先生千万不要在车上就喝醉。”
乐乐山瞪眼道:“管他是三老板、四老板,敬不是老板,是才子——来,先干杯。”
三碗酒下肚,突听“当”声,破碗已溜到车厢角落里。
乐先生皱起眉,道:“难怪这里就像是鲍鱼之肆,臭不可闻也。”
叶开眨眨眼,道:“你几天换次衣服?”
乐先生道:“几天换次衣服?那还得,每天至少换两次。”
叶开道:“洗澡呢?”
乐先生正色道:“洗澡最伤元气,那是万万洗不得。”
脚,穿着双破破烂烂草鞋,有只草鞋连底都不见半,正随着车马颤动,在摇来摇去。
叶开倒真有点担心,生怕这人会从车顶上跌下来。
谁知人影闪,这人忽然间已到车厢里,端端正正地坐在叶开对面,双眼睛半醉半醒,直勾勾地看着叶开。
叶开当然也在看着他。
他身上穿着件秀才青衿,非但洗得很干净,而且连个补丁都没有。
云在天道:“也还没有过去,这里也是万马堂地界。”
叶开道:“万马堂究竟有多大?”
云在天笑笑,道:“虽不太大,但自东至西,就算用快马急驰,自清晨出发,也要到黄昏才走得完全程。”
叶开叹
再看乐乐山,伏在车座上,竟已醉。
叶开忍不住笑道:“此公醉得倒真快。”
云在天笑道:“你知不知道此公还有个名字,叫三无先生?”
叶开道:“三无先生?”
云在天道:“好色而无胆,好酒而无量,好赌而无胜,此所谓三无,所以他就自称三无先生。”
叶开笑笑,道:“你是新瓶装着旧酒,是旧瓶装着新酒,你本就有异曲同工之妙,又何必相煎太急。”
乐先生看着他,眼珠子滴溜溜在转,突然跳起来,大声道:“妙极妙极,这比喻实在妙极,你定是个才子,不起才子——来,快拿些酒来,遇见才子若不喝两杯,准得大病场。”
云在天微笑道:“两位也许还不认得,这位就是武当名宿,也正是江湖中最饱学名士,乐乐山,乐大先生。”
叶开道:“在下叶开。”
乐乐山道:“也不管你是叶开叶闭,只要你是个才子,就要跟你喝三杯。”
先看到他手,再看到他脚,谁也想不到他身上穿是这样件衣服。叶开看着他,只觉得这人实在有趣得很。
这位乐先生忽然瞪起眼,道:“你盯着看什?以为这件衣服是偷来?”
叶开笑道:“若真是偷来,千万告诉地方,让也好去偷件。”
乐先生瞪着眼道:“你已有多久没换过衣服?”
叶开道:“不太久,还不到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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