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少谦说：“陈婆，您老务必帮
认真回忆
下，那天晚上你都跟陈光讲
什
旧闻怪事？这或许对们来说非常重要，您先不要急着回答，仔仔细细地想，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陈婆回道：“老太太打出生就长在这旮儿，几十年下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些囫囵事儿就跟身子
痦子样，心里清楚得很哩。别看把年纪啦，人还没糊涂到杜科长说那个地步。”她瞄两眼杜少谦，接着说道：“这鸭绿江是咱中国人和朝鲜人界江，浩浩荡荡流出千六百多里出去，水里头难免有些啥不寻常物件儿，要说最怪，那就属种叫‘毛毛撑’玩意儿，邪乎得很哩！”
“毛毛撑？”插嘴道，“这名字实在是蹊跷，到底是个什东西？”
陈婆说道：“顺着魁岭朝西走不多远，江上甩弯处有片礁石区，这些稀稀拉拉礁石列成条粗链子横在江中，站在高处看过去，右岸山头就像个旱烟口袋，那些碎石就似旱烟口袋链子，所以咱魁岭乡亲都管那旮儿叫烟袋链。这毛毛撑只在这地界儿出没，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反正花白花白地漂在江面上，就像床厚厚棉被似。它早晨时候吐着泡沫子，到中午身上就开始长起黑毛来，那毛撑起来足足三尺多高，耸起来跟刺猬模样。可是不知为啥，但凡那些长毛撑起来，这江上白鹭、水鸹子啥就往上头落，怪是，落上就飞不起来，就像被糨糊粘住。等到所有耸起黑毛都落满水鸟之后，这毛毛撑‘砰’声卷成个团，再看江面上顿时喷出去股子股子血赤连浆，那百八十只水鸟就这报销咧，然后，毛毛撑翻出两个浪花沉入江底。”
听得直咂舌：“陈婆，那现在这毛毛撑还能经常看到吗？”
陈婆摇头叹息：“那物件已经好些年不见踪影哩！据说上次出现还是三十多年前，当时咱这大东北被日本鬼子占领，他们扶持溥仪皇帝建立满洲国，说啥满洲国不是中国，们都是满洲人，还在这界江修建座水丰发电站。当时工程征用几十万人，没日没夜地干活儿，结果有天早晨，被抓去干活儿乡亲们就看到毛毛撑浮出水面。有两个日本鬼子不信邪，乘着小船非要弄清这物件儿是个啥，没想到碰到毛毛撑就给粘住，怎着也下不来。岸上鬼子看不妙，就将歪把子机关枪里塞足子弹，铆足劲儿地扫射，不想这毛毛撑立马就卷成团，两个鬼子顿时被裹得血肉横飞！后来，鬼子们又拉来两口大炮铺天盖地地轰炸，八成是打中毛毛撑，这物件儿惨叫两声，听起来像耕地大牤牛。可是，等着风平浪稳之后，那物件却早就没影子，只剩下江上漂浮着片片绿汪汪东西，看起来跟油菜似，没多久江面漂起层白花花死鱼。有那不知天高人捞上鱼来回家吃，第二天就全身腐烂，流出来脓水就跟那绿汪汪油个模样。所以，这毛毛撑和那苇塘枯井里大哼哼是这魁岭两大怪，提起来这旮儿乡亲没人不晓得。”
杜少谦沉吟片刻，又问道：“除去毛毛撑这件事，您老那晚还跟陈光提到什？”
陈婆未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再就是‘龙宫采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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