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安家?还不是因为这疙瘩地势平坦,水势又不那猛。可是只要出魁岭沿岸你再瞧瞧,那可是动真章恶河,先不说咱们要经过那要命哨口烟袋链和响水亮子,单说这江心岛所在江面,因着修建水丰发电站,差不多得有两百丈宽。平日由江岸登岛那都得费上把子气力,何况咱们又是在汛期,所以只能靠着水流冲劲加上扎哈便巧才能勉强行到江心。”说着皮五从行囊里掏出把带着泥土苔藓,“这个是以防万,要是扎哈真漏,就只好靠它堵上。不过你用不着太担心,当年满族人在江里捕鱼和采珠时都这使用,没啥大不!”
接过苔藓,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更担心倒是哨口烟袋链里那个水怪毛毛撑。”
说话间扎哈已经驶入江中。皮五手持双头尖翘剡木桨左右划水,坐在扎哈当中,紧攥着湿漉漉苔藓,心脏怦怦狂跳个不停,战战兢兢地瞄着身下左右,生怕这看起来弱不禁风扎哈真是会漏水。而坐在船尾杜少谦,显然也是头次经历这般过眼心惊,他用双手紧撑着船沿儿两端,皮肉上青筋早已绷起老高。
由于清晨时才大雨初歇,这会儿又飘起毛毛细雨,因此水面蒙上层薄薄雾,笼罩在整个江面,使得们视线被阻碍得塌糊涂。待扎哈飞驰过魁岭沿岸较为稳当流域后,霎时间便感觉股邪风拥着薄雾迎面扑来,几乎与此同时,身下那窄细扎哈开始左右倾斜扭动,再看这鸭绿江水已经是白浪翻滚,骇水腾波!
水势突然走样,令飞溅水滴股脑儿地往身上蹿,这些水滴里像是都藏顶冰锥子,戳在裸露皮肤上那真是硬生生寒。想来这便是皮五口中真正恶水,整个身子顿时就成透心凉,嘴里哆哆嗦嗦地念叨着问皮五:“怎办?怎办?你倒是……你他娘倒是说句话……”
“帮看着点前头!”皮五擎着身子,摆动剡木桨躲过迎头灌过激湍浪头,大声叫嚷道。接着,他俯下身来,居然不管不顾地盯着奔涌江面端量起来!见他完全是副甩手掌柜模样,心里顿时怒不可遏,但转念想,这种关头还是不去找他晦气为好,于是只好忍气吞声道:“你,你这是……到底要干什?”
“放心!”皮五面不改色,挂着水珠脸膛上充斥着运筹帷幄表情,“咱们现如今是顺流,只要不逆着水势硬来,这扎哈再怎折腾也没啥大事。在找水线,江风起水线实在太难辨认,要是找不到它,待会儿到哨口烟袋链,那咱们可就够呛哩!”
“水线?”双眼紧盯着前方弥漫不止薄雾,满是惶恐地问道,“全是大浪,哪里来啥水线?”
“你不是木帮中人,不懂这里头蹊跷。”皮五胡乱抹把脸上水珠,“这江上水线就跟咱们平日在陆地上走路似,旦扎哈偏离水线就会像人迷路,到时候别说个皮五,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都不管用!当年木帮中人在这江里流送,那可真真正正得请个专看水线老把头师傅立在排头,否则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别看是同口江里水,就这东西儿那还分上水下水,清水浑水,文水武水,门道多得数不胜数咧!”
见皮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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