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鉴定方法,DNA图谱比对,检测点位都模糊成无关紧要铺垫,只有“鉴定意见”后那几个字大喇喇晃着他眼:
支持亲子关系。
儿,看别孩子都有爸爸,他忍不住问奚莉莉,说爸爸呢?
奚莉莉当时风韵犹在。她穿着吊带睡衣,趿拉着凉拖,刚送走个男人,叼着烟在那儿点钱。听见奚微问他,从艳丽红唇里喷出丝不屑青烟:“跟老娘睡过男人多去,谁知道你他妈是谁种。”
当年他不过四五岁。之后十几年里,他再也没问过这个问题。
从那以后,“父亲”只是个偶尔出现在他梦里,面目不清身影。
“……抱歉。”杜淮霖心知这伤感从何而来,他无法再硬着心肠试探下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不知道为什,他就是没法面对奚微悲伤表情。奚微像玉,坚硬却脆弱,却往无前地与他撞到切阻碍死磕到底,毫不退缩。很勇敢,却让人心疼。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医院走廊椅子上,忐忑不安地等待个未知结果。
他拒绝让自己接受那个可能性,所以他迫不及待要将它落实,让切恢复如初。
生活助理急匆匆地从走廊那头赶来,手里拿着份文件:“杜总,您要加急。”
如果说,在打开检测报告之前,他还存有丝侥幸,那当他拿着薄薄张却重逾千斤打印纸,那感觉无异于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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