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少艾总算放下手中筷子,也替刑鸣问句:“可连你姐姐,连刘老师亲生女儿都指责他是恋童变态。”
“她与婆家关系不睦,生活挺困难,她以为爸手头上有好几百万社会各界募捐善款,直打那笔钱主意,但爸没给——”
刑鸣打断她:“不是给?新闻报道说你姐姐曾承认你爸给她百万。”
刘亚男鼻子里“哼”声,又露出猩红牙床与嘲讽笑容:“她信口胡说,挪用百万善款纯属以讹传讹。爸确实给过大姐笔钱用来购房,但那钱既不是善款,也没有百万那多,而是他多年来省吃俭用又收破烂积攒,因为大姐总是去小学门口撒泼,扬言要杀人、要放火、要把全校师生个不留地统统毒死。爸是个老实人,再加上闹事方是他亲生女儿,所以他想息事宁人,完全没想过报案解决。但相信学校里肯定还有人记得这事儿,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姐是不是这个只认钱不认爹娘泼妇无赖。”
“那钱呢?”刘亚男话里有个明眼人眼看见漏洞,刑鸣针见血地指出,“东篱小学教学环境仍然很差,既然你说没有善款私用,钱去哪里?”
记者?”
“很多,都见烦,来个打个。”
“你不正想替你父亲洗冤吗,为什不把冤屈告诉那些记者?”
“说,没人信。”
刑鸣也不信。直到现在他也不觉得自己错,他向刘亚男指出案子几个证据,让她解释。
“钱?听过,见过,就是从来没有揣进兜里过。”刘亚男说,“这事儿得八九年前吧,爸当选那年‘感动中国’年度人物,也是那时候由地方红十字会牵头,搞场大型募捐。那个时候几百万远比现在值钱,结果红十字会内部与当地z.府层层tf,雁过拔毛,最后学校方面只收到些校服、课桌、日用品和十来万元现金——哦,还有几十台很破电脑。”
刑鸣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慈善机构这套玩法很常见。以物资充抵现金,签阴阳合同,虚开发票,进出都是油水。”
刘亚男也点点头:“后来断断续续倒是有些民间募捐,但对于这个几乎不向学生家长收费学校而言,都是杯水车薪。”
刑鸣微微吃惊:“这些你都没有告诉记者?”
“爸从那位红十字会副会长手里接过那张写着两百万捐款大红‘支票’,还跟市领导握手,合影,照片早就登上
“你怎解释你父亲跟小女孩接吻视频?”
刘亚男又夹筷子扣肉,面上很是不以为然:“那孩子第天上学,陌生环境吓得她哭个不停,爸便把她抱起来哄,那孩子就往他怀里扑,可能脸贴着脸,但从你们那个角度来看,像是吻孩子嘴。”
甭管是否合情合理,听上去倒也算个解释,刑鸣手指轻扣桌面,微微蹙着眉头:“你知道,除张岩张慈父女,还有两家出来指证你父亲性侵。”
桌面很脏,蒙着层油灰混合物。
“这有什奇怪?他们看见张家靠这件事上电视挣钱,也想效仿。”刘亚男说话时表情奇异,非恨非怨,倒很有些怜悯与不屑,“人们都以为农民勤劳善良,那都是刻板印象,其实又蠢又坏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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