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口含住他指尖,吮进些许鲜血,却觉不够解渴:“还要。”
萧独抽刀划破手臂,喂到唇边,抱着他胳膊狼吞虎咽阵,才觉呼吸顺畅许多,小臂上伤口也渐渐愈合,却留下个朱砂痣般小点。
“这是什毒?怎如此邪门?”
“是魑族巫蛊之术,皇叔莫要惊慌,此蛊对身体并无大碍。只是……”
“如何?”
“呼”地声,乌沙捉刀飞来,落在面前,把扣住脖颈,将整个人提得离地而起,看清是,当场愣住。萧独在后边低声喝道:“快将他放下!”
乌沙松手,倒在地上,咳嗽几下,蝎子毒性发作起来,使呼吸困难。
萧独疾步走上前来,将扶起,眼发现臂上渗血伤口,正要低头去吮,乌沙却急忙抓住他肩膀,说句什。萧独呼吸滞,将他把推开来,乌沙还想阻止,却听萧独声低喝,他便伏跪在地,不敢再轻举妄动。
“孤……孤怎?”颤声问道,胸口愈发滞闷。
“皇叔,你忍忍。”萧独将衣襟扯开来,露出肩头上由包扎好伤处,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不知为何,竟感到阵焦渴,情不自禁地咽口唾沫。不待他撕开绷带,就迫不及待地凑近他伤处嗅嗅,立刻被自己吓跳。
空想,便决意去会会乌邪王。走到他营帐附近,却听见里头*声浪语,不由感叹蛮人果然龙精虎猛,风俗开放,在异国仍是如此。
乌邪王既在帐中御女,自然不便打扰,只好独自去散步。刚走进林间,就瞥见个人也从帐中出来,衣服在月光下闪着鳞鳞光,心不禁跳。
萧独?这小狼崽子这晚出来做什?
伏下身子,见萧独身影闪,纵身跃进林间,便悄悄跟过去,远远又见人从树上跳下,在他面前匍伏跪下。借着月光,瞧见那人发色浅金,背上缚着把弯刀,顿时意识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乌邪王身边那员猛将,乌沙。
屏息凝神,只听乌沙发出极低声音,用得是魑语。不大通晓蛮人古老而晦涩字音,只能从他语气中判断,他对萧独态度很是恭敬。
“以后需定期饮血,待蛊虫衰亡之后便可停止。”
怎回事?竟想喝这小子血?
忍又忍,咬住牙关,见萧独伸指在伤处按,将指尖探到唇畔。
“皇叔,这是蛮疆毒虫,需得用童男之血来压制。”
蹙蹙眉,疑道:“你还是童男?你不是被赐侍妾……”
萧独垂眸:“……没碰。”
要知蛮人礼仪不似们这般繁冗严谨,只有对地位极高之人,才会匍伏下跪。
乌沙有必要向别国皇太子行如此重礼?
乌沙,乌邪王……与萧独之间难道有什特殊联系?
心下疑云重重,却见乌沙站起身来,放眼四望,似乎察觉有人在窥视,忙将身子伏得更低,但听串窸窸窣窣动静迅速逼近,突然,手腕袭来阵针扎似刺痛。立时举起手臂,只见草丛间只蝎子闪过,当下心觉不妙。
瞬,身子已经麻,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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