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右臂已完全麻痹,牙关咯咯轻撞,连打寒战。如果再不动手,可就更没有救出罗沄胜算!
知道从相柳口中再问不出什来,咬牙,左手聚气为刀,对着右肩便欲斩下。
“慢着!”相柳失声惊呼,似是没想到宁可自断右臂,也不愿受胁于她。讶异地盯着,双颊渐转晕红,神色变得说不出古怪,叹口气,“怀里有个香囊,香囊里就是箭毒解
“少废话!”强忍剧痛,把将她提起来,恶狠狠说,“就算死,也先宰你!你们相对螣儿公主做什?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肩膀上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疯狂咬噬,每吸口气,心肺便如刀割似疼痛。知道她说多半不假,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要能救出罗沄,什也顾不得。
相柳淡绿双眸在黑暗里灼灼闪光,柔声说:“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若想威胁,偏就不说。你要是叫两声‘好姐姐’,心软,说不定不知帮你解箭毒,还帮你救出你心上人来……”
二话不说,手指用力往她肩窝伤口掐,她“哎呦”声,痛得泪水交涌。
指上徐徐加力,字字说:“有几百种折磨人法子,你如果不想尝遍,就老老实实告诉:相繇要将螣儿公主带到哪里去,想要做什?”
声音,不再理他。
洞外轰鸣不绝,洞口已被厚厚冰雪覆盖,四周重归黑暗,只有在闪电飞舞时,隐隐投入些白光。
她身体紧紧地贴着,冰凉滑腻,鼻息之间,尽是她妖娆浓郁芬芳。这刻,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毁灭,只剩下她和,藏在这狭窄洞隙。
她仰着头,故意朝耳边呵口气,说:“那小贱人是你什人?你为什要冒死救她?”
只当没听见。她又问:“你叫什名字?是哪里人?”
她咬唇喘息,不但不讨饶,反倒哧哧直笑。
越发恼怒,拔下她发簪,刺入她左手食指间。
她周身颤,咯咯大笑:“臭……臭小子,你想和姐姐歃血盟誓?这喜欢……喜欢姐姐,这根发簪就送给你当作信物好啦!”
逼供过敌人不计其数,担任如何折磨,她始终笑吟吟不肯屈服。惊讶之余,也微觉佩服。没想到这刁蛮狠辣小妖女,看起来弱不禁风,意志却如此坚韧。
洞外哝哝声越来越小,雷声零落,炮火与兽群轰鸣也渐渐不可听辩。不知蛇族大军是否已经撤退?抑或正候在洞外,等自投罗网?
连问七八个问题,始终不答,她幽幽叹口气,自言自语说:“知道啦,你定是喜欢上那个小贱人。”
脸上烫,喝道:“你胡说什?”
她“扑哧”笑:“被说中心事啦!可惜呀可惜,再过半个时辰,你心上人就要被砍头剜心,当成祭品……”
祭品?更觉不妙,想要扼住她喉咙,喝问究竟,右肩却突然酸痛难忍,五指剧烈颤抖。
相柳凝视着,笑眯眯说:“大哥箭簇上淬七十二种蛇毒,还加‘冰火蚁’等十几种蛊虫虫卵,见血即化。天底下除他,就只有知道解药。再不解开经脉,求救命,个时辰内,你连骨头也剩不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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