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酸龇牙咧嘴,泪水也险些涌出来,但为尽快修复经脉,只得皱着眉头,将那花果勉强吞下去。过不片刻,腹内如热火翻涌,脏腑、经脉暖洋洋极是受用。
拓拔野知其有效,精神大振。又接连吞服十余颗花果,盘腿坐地,调息养气。他修行“潮汐流”已久,又从蚩尤那儿学到些“八极新法”,对于调复经脉已是大有心得,再加上这些苍梧花果灵力,只过小半时辰,奇经八脉已痊愈八成,真气循环大转通畅。
忽听雷声滚滚,震耳欲聋,狂风刮来,竟是彻骨冰寒。睁眼望去,心下大奇,不知何时,那万里碧天已是彤云密布,层层翻滚,时而亮起道闪电,映得天地皆紫,阴惨惨甚是诡异。
白龙鹿乃水族灵兽,最厌酷热天气,眼见,bao雨在即,昂首欢嘶,大是兴奋。
狂风怒吼,苍梧树枝簌簌激响,火焰贴地狂舞,风中弥漫着股奇怪刺鼻之味。过不片刻,大雨倾盆,如万千白箭纵横穿空,打在白龙鹿身上,青烟乱窜,焦臭四起。
到龙女那温柔娇媚笑靥,他心中更是痛如刀绞,抛开杂念,下定决心,无论何等艰难,定要设法离开此地!
激战夜,又受重伤,饥肠辘辘,周身无处不痛。当务之急,乃是猎食果腹,养精蓄锐。当下跃出地面,转头四顾。
狂风呼卷,飞沙走石,触目所及,尽是荒凉无垠赤黄焦土,寸草不生,惟有南边天际青烟滚滚,偶尔窜起绺绺金红火光。彼处既然仍有火焰,想必还有树木果实。拓拔野收起离火鼎和神钟,朝南御风飞掠。
骄阳似火,酷热难耐,就连大风吹来,也象是火焰扑面。四处荒无人烟,就连飞鸟走兽也不见半只,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人。
拓拔野伤势未愈,飞掠百余里,汗出如浆,真气难以为继,于是将白龙鹿从天元逆刃中解印而出,苦笑道:“鹿兄,又得劳烦你。”
白龙鹿吃痛,怪叫跳跃,那坚硬银亮鳞甲竟被“雨水”瞬间灼蚀数十个小洞。
拓拔野大凛,方知这瓢泼大雨竟是漫天硫酸,急忙取出两仪钟,飞旋变大。将他与白龙鹿笼罩其中。碧光鼓舞,雨箭冲来,只听得“咄咄”密集之声大作,象是无数巨石猛砸而来。
拓拔野隔物凝眺,只见无数巨大冰雹正如流星雨似倾泄而下,雷霆万钧。最大半径约有半
白龙鹿许久未曾出来透气,也不惧炎风炙热,扬头甩尾,嗷嗷欢嘶,兴高采烈地驮着他朝南飞驰。
过小半时辰,前方烟雾越来越大,火焰冲天,遥遥可见根巨大树桠横亘在地,盘旋缭绕,象长蛇似直朝西南延伸出近百里,黄果累累,黑花摇曳,树叶片片如青火,熊熊跳跃,当是截断裂苍梧树枝。
除此之外,不见任何草木花果,大地龟裂,连沙土都被烧成灰白粉尘,阵风起,便大雾似蒙蒙弥漫。
拓拔野想起《大荒经》、《百草注》中关于苍梧树记述,其花、果均有剧毒,但若合在起服用,则有益气补脉奇效。当下奔到树侧,挥刀劈下花果,边自行大嚼,边送入白龙鹿口中。
那黄果酸甜割喉,黑花腥臭苦涩,混在起,滋味古怪已极。白龙鹿昂首踢蹄,全都喷出来,嗷嗷怪叫,再也不屑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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