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13节(2 / 4)

情叫他大吃惊。他感到,在场这家人对这两个不受欢迎来到世上小可怜儿无不怀有深深怨恨。他隐约地觉得,如果他不事先口气坚决地关照他们话,就会发生“事故”。经常发生各种事故。做母亲翻身“压死”睡在身旁婴儿,也许给孩子喂食物不对,这种错误并不总是由于粗心大意造成

每天都来看次。”菲利普说,“提醒你们句,要是这两个孩子发生什意外,那你们就要受到讯问。”

做父亲没有回答,只是恶狠狠地瞪菲利普眼。他心里确实有过谋杀念头。

“上帝保佑这两个小生命吧,”孩子外婆说,“他们会出什事呢?”

产妇要在床上静卧十天,这是医院惯例所要求最短时间;但是要做到这点可不容易。照料好家大小是件相当麻烦事。不出钱就找不到人来照看孩子。而那个丈夫下班回家,又饿又累,看到茶点还没准备妥当,就会嘀咕抱怨。菲利普曾听人说过穷人相互帮助事,可不止个女人向他诉苦说,不出钱就请不到人来收拾打扫和照管孩子们吃饭,但她们雇不起人。菲利普倾听女人们之间谈话,捕捉她们偶尔说出片言只语,也能从中推断出许多没有说出口话。菲利普从这些谈话中认识到穷人同上层阶级人毫无共同之处。穷人并不羡慕那些富有人,因为双方生活方式截然不同,而且他们有种典型安闲自在神气,这种神气使中产阶级生活显得拘泥刻板,极不自然。况且,穷人也有点儿瞧不起那些中产阶级有钱人,因为那些有钱人吃不起苦,不用自己双手劳动。那些不失尊严穷人只希望不要受到打扰,可是多数穷人却把有钱人当作搜刮钱财对象。他们知道该说些什话来捞到种种好处,让那些有钱人施舍钱财供他们随意支配。这些好处来自有钱人愚蠢和他们自身机敏,他们认为接受这样好处是理所当然。他们虽然对副牧师露出副轻蔑冷漠神气,但对他还能容忍;可是那位牧师助理却激起他们刻骨仇恨。她走进屋子,也不征求人家同意,就把所有窗户都打开,而嘴里却念叨着“患有支气管炎,身上已经冷得要命”。她还在屋里四处察看。即使她没有说那个地方肮脏,你也能清楚地看出她心里在这样想:“他们雇用人,当然不错。但如果她有四个孩子,又得自己烧饭做菜,还得给孩子缝补、浆洗衣服,倒要看看她会把房间弄成什样子。”

菲利普发现,对穷人们来说,人生最大悲剧就是失业,而不是生离死别,因为那是人之常情,只要掉几滴眼泪就可以减轻心头哀伤。天下午,菲利普看到个男人在其妻子分娩三天后回到家里,对妻子说自己被解雇。这个男人是个建筑工人,当时外边活儿不多。他讲完后,就坐下来用茶点。

“唉,吉姆。”妻子说道。

那个男人神情漠然地咀嚼着食物。这些食物直炖在锅子里,等他回来吃。他目不转睛地瞅着面前盘子。妻子用惊恐目光朝男人望两三次,接着便默默地哭起来。那位建筑工人是个样子蠢笨小矮个儿,脸庞粗糙,饱经风霜,脑门上有道又长又白疤痕。他长着双满是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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