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意衡皱
皱眉，轻轻地“嗯”
声。
“你还是这
不愿意说话。”
屈意衡扭头看姚湛，这人比他高小半头，他看向对方
时候需要扬起下巴。
他解释说：“也没有……”
“去喝杯吗？”姚湛说，“咱俩也十好几年没见吧？”
姚湛看着他，对视时候，姚湛冲他点点头。
屈意衡突然心跳加速，赶紧回过头来，他叹口气，重新开始想自己墓志铭。
悼念结束，大家起往外走。
屈意衡故意落在最后，他依旧没能逼迫自己跟这多曾经认识如今无比陌生人熟练地谈笑风生。
为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不合群，他掏出手机假装在回复信息，让人看以为他是因为回复消息才走得那慢。
他们走过来，屈意衡把视线移到面前墓碑上。
原来车浩现在长这样。
他看着照片上男人，棱角分明脸，浓眉大眼，圆寸头，那人在笑着看大家。
屈意衡突然觉得遗憾，三十出头，真太年轻，甚至都没来得及跟这个世界告别就离开。他瞬间觉得，或许回去之后应该先写封遗书，死亡这重大且隆重事，还是提前准备下才好。
到场差不多有十几个人，大家都穿着深色衣服，撑着深色伞，他们像以前样，听着班长安排，站在老同学墓前，悼念。
屈意衡看着他，回答道：“十五年。”
“没想到你会来。”
个声音突然出现，屈意衡手抖，手机差点儿掉到地上。
他抬起伞，也抬起头，发现姚湛正走在他身边。
“啊……”他时间不知道该说什，稀里糊涂地就点点头。
“上周车浩还找
喝酒，跟说他打算换工作。”
白色菊花被摆好，有人真哭。
屈意衡听着耳边传来啜泣声，回过头去看，发现是刚刚跟姚湛聊天那个女生，他想起来，那个女生不是他们班，是高中时跟车浩谈恋爱临班班花。
他不知道这个班花叫什，但他知道，她此刻在为自己初恋男友哭泣。
屈意衡站在那里想着，或许这是他们分手之后第次见面，也可能不是，但谁都不会想到再见面会是在这样场合。
他把视线移，撞上另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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