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光头说着将苏妈手里
护照取
回来，对苏妈说，“你手上都是油腻。”
苏妈不好意思地在围裙上擦起自己手，李光头用他破袖管仔细擦干净护照上油渍。苏妈看着李光头
身破烂衣服说：
“你就穿着这身衣服去日本?”
“你放心吧，
李光头是不会给国人丢脸。”李光头拍拍破烂衣服上尘土说，“到上海就会买身人模狗样衣服穿上。”
李光头吃饱肚子，走出苏妈点心店时，想起来四年前苏妈是差点入股，觉得也应该给她个机会。李光头站住脚，简单地说下再次人股事。苏妈心里动下，马上想到上次赔本买卖，苏妈心想上次没有赔进去是她刚好去庙里烧香。最近点心店生意好，忙得走不开，已经三个星期没去庙里烧香。苏妈心想没有烧香，这事做不得，就摇头说这次不入股。李光头惋惜地点点头，转过身去，雄赳赳地走向们刘镇长途汽车站，第二次鲲鹏展翅。
没什
指望，立刻脸豪迈，他伸出两根手指说：
“余拔牙也是有远大志向，出两千元，要两份。”
余拔牙说完就将《人体解剖学》扔到地上，还踩上脚，拉住李光头手慷慨激昂地说起来；
“余拔牙跟定你李光头，你李光头做破烂都做出大生意，要是做上不破烂生意，不知道你会做出个什来，做出个国家来都难说……”
“对政权没有兴趣。”李光头摆手打断余拔牙话。
余拔牙意犹未尽，继续激昂地说：“你世界地图呢?上面小圆点都还在吧?余拔牙跟着你李光头发大财以后，定跑遍那些小圆点。”
李光头第二次鲲鹏展翅离开刘镇时，仍然在苏妈点心店里吃起肉包子。李光头咬着包子，从他破烂衣服里掏出护照让苏妈开开眼界，苏妈惊奇地拿着李光头护照，左看右看，又将护照上照片和眼前李光头比较，苏妈说：
“照片上人还真像是你。”
“怎叫像呢?”李光头说，“他就是。”
苏妈继续爱不释手地看着李光头护照，惊奇地问：“拿着这个就能出国去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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