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纵容自己这会儿吧,就让她沉溺这会儿吧,就算是饮鸩止渴,她也在所不惜。
在最意乱情迷那刹那,风吹起百
。
他突然站起来抓着她胳膊,将她往屋子里拖,谈静起初挣扎会儿,可是很快很顺从地,任由他拖着自己,进洗手间。他狠狠将她甩在洗脸台前:“你看看,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看看你脸!你被他打成这样,你还跑来替他求情,你到底在想什?谈静,你怎……你怎能……”
他实在不愿意用语言去伤害她,今天天她也够受,现在她就像只受惊鸽子,惊惶却温驯,她自欺欺人地扭过头去,不肯看镜中自己红肿脸,他伸手硬把她脸扳过来,触到她肿痛之处,她疼得皱起眉头来。
不知什时候,他唇已经落在她紧紧蹙起眉峰上,那样温暖,那样缱绻,那样带着迟疑惊宠和爱怜。她身子猛然颤,像是被这个吻给吓着,她转身要跑,聂宇晟已经抓住她,狠狠吻住她唇。
要有多久思念,要有多久渴望,隔七年之久,时光已经成条无法逾越河,他们隔着命运湍急河水,眼睁睁地看着对岸对方,越走越远。是无法戒掉毒,是不能割舍痛,隔七年重新拥抱这个女人,聂宇晟才真正知道,有种爱它不会因为时间改变,有种爱它反而会越挣扎越深刻。
谈静在哭,她伸手摸索着他颈后那根红绳,在起最后年是他本命年,她编根红绳系在他脖子上,不许他摘下来。他说辈子也不会摘下来,除非等到三十六岁,你再编根给换。现在这根红绳褪色,原来艳丽朱砂色,褪成淡淡褐粉,可是心里那根绳索,却直牢牢地在那里,系着她心,系着她所有牵挂。她曾经用整个青春爱过男人啊,隔这多年,当他重新用力抱紧她,当他重新深深吻着她时候,她知道,原来心底爱,点也没有褪色。
她聂宇晟,在这刹那,就像十余年前那个踏着落花而来少年,重新劈开时空阻隔,再次亲吻着她,就像所有往事重新来过,就像他们从来不曾分离,就像生命中最契合自己部分,就像最初失去那半灵魂,重新找回来。
那样令她难过,她哭得抬不起头,他抱着她在狭小空间里,像哄个小孩子,不知要怎样抱着她才好。她抓着他脖子后面红绳那个结,只是号啕大哭。这多年来,她受过那样多委屈,这多年来,她吃过那样多苦,切切,她都没有想过,再重新遇上聂宇晟。
很多次她都骗自己,聂宇晟不会再回来,就算他回来,他也早就将自己恨之入骨。斩断心里最后丝侥幸,她反而会觉得好过些。可是命运偏偏不放过她,不论她怎挣扎,就像落入蛛网虫蚁,只会越陷越深,只会把自己束缚得越来越紧。
够吧,到现在也够吧?她受过切,就算当年事真有报应,那就报应到她身上好。她苦苦熬这久,够吧!她哭着仰起脸来吻着聂宇晟,吻着他青肿下巴,吻着他嘴角,吻着他眼睛……她曾经多想念他,多想念这个脸庞,哪怕就是在梦里,他也不曾这样清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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