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东西,烦也烦死。
抽不出来手,李承鄞握得太紧,这时候宫人端药来,永娘亲自接过来,然后低声告诉:”太子妃,药来。“只好叫:”李承鄞!起来吃药!“李承鄞并不回答,只是仍旧紧紧抓着手。永娘命人将床头垫几个枕头,然后让内官将李承鄞浮起来,半倚半靠在那里。永娘拿着小玉勺喂他药,但他并不能张开嘴,喂勺,倒有大半勺顺着他嘴角流下去。
忍无可忍,说道:”来。“右手还被李承鄞握着,只得左手端着药碗,回头叫阿渡:”捏住他鼻子。“阿渡依言上前,捏住李承鄞鼻子,他被捏得出不来气,过会儿就张开嘴,马上顺势把整碗药灌进他嘴里。他鼻子被捏,只能咕咚咕咚连吞几口,灌得太急,呛得直咳嗽起来,眼睛倒终于睁开:”烫……好烫……“烫死也比病死好啊。
示意阿渡可以松手,李承鄞还攥着手,不过他倒没多看眼,马上就又重新阖上眼睛,昏沉沉睡过去。
永娘替拿绣墩来,让坐在窗前。坐会儿,觉得很不舒服。因为胳膊老要伸着,教阿渡将绣墩伴奏,然后自己弯腰干脆坐在叫她上。这样不用佝偻着身子,舒服多,可是李承鄞直抓着手,胳膊都麻。试着往外抽手,动李承鄞就攥得更紧,阿渡”刷“地抽出刀,在李承鄞手腕上比划下,连忙摇头,示意不可。如果砍他刀,他父皇不立刻怒得发兵攻打西凉才怪。
开始想念赵良娣,起码她在时候,不用照顾李承鄞,他就算病到糊涂,也不会抓着手不放。
个时辰后,手臂已经麻木得完全没知觉,开始琢磨怎把赵良娣弄出来,让她来当这个苦差。
两个时辰后,半边身子都已经麻木得完全没知觉,实在是忍不住,小声叫永娘。她走上前低头聆听吩咐,期期艾艾地告诉她:”永娘……要解手……“永娘马上到:”奴婢命人去取恭桶来。“她径直走出去,都来不及叫住她。她已经吩咐内官们将围屏拢过来,然后所有人全退出去,寝殿门被关上,却痛苦将脸皱成团:”永娘……这可不行……“”奴婢伺候娘娘……“要哭出来:”不行!在这儿可不行!李承鄞还在这儿呢……“”太子殿下又不是外人……何况殿下睡着“永娘安慰说,”再说殿下与太子妃是夫妻,所谓夫妻,同心同体……“可不耐烦听她长篇大论,真是忍无可忍,可是要在李承鄞面前,要在个男人面前……要哭,真要哭……”永娘你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永娘左思右想,又不断催促她,最后她也没能想出更好法子来,而实在忍不住,只得连声道:”算算,就在这里吧,你替挡挡。“永娘侧着身子挡在和李承鄞质检,不过因为李承鄞拉着时候,她依着宫规又不能背对和李承鄞,所以只挡住小半。心惊胆颤地解衣带,不停地探头去看李承鄞,阿渡替帮忙解衣带,又帮拉开裙子。
共只会背三句诗,其中句在裴照面前卖弄过,就是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还有句则是”大弦嘈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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