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贤妃在庭中统领内命妇,不便擅离,遂目示,让进去看看。
入内之前先问公主门边侍立侍女,她们说公主早已梳妆好,但不知为何,又懒懒地躺下,也不肯着礼衣钗冠。
公主穿着衬褕翟素纱中单,侧身朝内躺在床上,发髻由司饰精心梳过,倒仍是丝不乱。
过去轻声唤她,她也没有转身,只是闷闷地说:“不想行册礼,你出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散罢。”
自然未从命,道:“公主欲免册礼,之前便应力辞。而今诸臣及命妇皆已就位,公主闭门不出,是失礼之举。”
第人,但那时试卷糊名,他不知道作者是谁,又觉此人文风正好是自己喜欢那类,担心这文章是出自他门生曾巩笔下,若点为状元,恐日后惹人非议,便抑为第二,另取章衡文章排在第。阅卷时,虽觉第二人文章好过第人,但转念想,欧阳学士既这样定,必有他道理,若非有大不妥,还是尊重他意见罢。所以,最后还是按欧阳学士建议定名次,委屈苏轼做榜眼。岂料唱名后,进士入殿谢恩,见欧阳修盯着苏轼,脸愕然,问他原因,他才低声告诉此事,们相顾无语,都颇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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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公主初封以二字美名,下降或新帝即位,推恩进秩之时改封以国名,礼遇俸禄皆有所增加。这年六月,今上进封福康公主为兖国公主。这时欧阳修是最受今上重用翰林学士,继知贡举之后,今上又对他委以重任,命他兼礼部侍郎,率礼院诸博士,为公主册礼和婚礼拟订仪制。
之所以要重拟婚礼仪制,是因为今上欲以前所未有盛大规模和庄重古礼嫁女儿,而公主册礼细节更是必须着意设计,因此前国朝没有位公主曾行过册礼。
故此,公主行册礼之事不可避免地受到大臣批评,尤其是在今上进封苗淑仪为贤妃,贤妃辞册礼,而今上从其所请之后。
“你道之前没有力辞过?是爹爹怎都不同意。”她侧首看,两眸暗无神采,
翰林学士胡宿为此进言:“陛下即位以来,累曾进封楚国、魏国二大长公主,都不曾行册礼,今施于兖国公主,是与大长公主相踰越。何况贤妃亦蒙殊典进秩,若不行册礼,母子之间行不行,礼意尤不相称。书于史册,后世将有讥议,必定会说陛下偏于近情,亏圣德之美。”
但这次,今上并未接纳他谏言,仍命筹备公主册礼,毫不掩饰地把他对女儿偏爱明示于天下。
很快到七月丁酉,兖国公主受册这天。
按制订新仪,是百官拜表称贺于文德殿,户部侍郎、参知政事王尧臣与枢密副使、礼部侍郎田况任册使,自文德殿奉册印至内东门,此前由任内给事入内都知前往仪凤阁,请公主服首饰、褕翟之衣,册使再于内东门宣布奉制授公主册印,内给事再奉册印入内,捧册印跪授公主,公主拜谢受册印,升位受内命妇贺,然后前往帝后殿中拜谢父母。
那日宫中内命妇早早地来到仪凤阁外,依次排列好,等候公主出来,于庭中受册印,入内都知也准时来到阁中,宣请公主服首饰、褕翟,而之后公主久久未现身,都知诧异之下又扬声再请两遍,却也未见她有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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