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此间形状,韩氏忙道:“承照,休得无礼!”
张承照遂停手站住。韩氏故意瞪他,斥道:“才走开些许时候,你竟闹成这样,如此惊扰国舅夫人,回头告诉梁都监,揭掉你层皮!”
张承照赔笑,连连颔首称是,也再不多说话。
韩氏又走到杨夫人身边,告罪道:“昨晚公主吃几个冷圆子,半夜说胃疼,还疼得掉眼泪。丫头们都着慌,又稀里糊涂,连个药都不知道在哪里找,所以就让嘉庆子请怀吉过来瞧瞧。还是怀吉冷静,三言两语就把抓药、煎药、内外照应全安排好,还和起在房中守着公主。刚才药煎好,但公主嫌太烫,所以端药碗出去用冰水凉
勾起个交织着忿怒与嘲讽冷笑,杨夫人又徐徐回视,道:“梁先生服侍公主真是上心,不仅白天形影不离,连晚上也跟到公主闺房来伺候。难怪诺大个宅子,公主只瞧得上先生你人,这种心思和本事,原不是人人都有!”
嘉庆子跟在她后面进来,此时忙为辩解:“梁先生并非每晚都在这里,昨夜是公主不大好,所以才请他过来。”
杨夫人嗤笑:“听看门院子说,昨天公主和梁先生悄悄出去,在外玩整夜,将近三更才归。后来不知公主怎不好,特意请梁先生到闺房里来。想是梁先生医术高明,有独门秘方,又舍不得让别人看见自己疗法,所以把干丫头内侍都请到外面去守着,谁都不让进……”
公主见她语意不堪,不由大怒,道:“你是什人?传宣个祗应人都要先行上报经你批准,再请你过来看着?”
杨夫人顿时也动气,索性直接顶撞公主:“是什人?是你夫君娘,你家姑,和你母亲是样!怎,新妇把不相干人叫进闺房过夜,家姑问声都不行?”
公主气得发颤,几步走至她面前,斥道:“什家姑?公主哪有家姑?哪来疯妇敢与父母平起平坐!”转首看门外,公主又扬声问:“张承照!张承照在哪里?”
张承照立即在门外响亮地应声,随即入内,不待公主吩咐,已衔笑对杨夫人到:“国舅夫人,这事怪,没想到你年纪大,有些事若不经常提醒你可能就记不住。今后定每天都跟你说边:公主下嫁,驸马家例将昭穆等,也就是说,除驸马,你们全家辈分都得降辈……”
“哪来糊涂规矩!”杨夫人打断他,直视公主,怒道,“你们皇家规矩多,但能大过天里人伦?皇帝女儿出嫁也是人家媳妇,没见过天底下有媳妇爬到家姑头上不认她做娘!你就算是回宫告诉你父母,他们定也会要你孝顺这家姑。家姑管教儿媳有错?官家朝堂上都是些懂大道理读书人,今日之事倒想让他们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不懂规矩乱辈分!”
张承照口中“啧啧”,只是摇头,唤声“国舅夫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但公主根本没耐心再听,对他喝道:“你还跟她废什话?她擅闯公主寝阁,出言诋毁,无礼之极,直接把她轰出去便是!”
张承照答应,依旧笑笑地靠近杨夫人,边说“夫人请”,边伸手想挟持她出去。杨氏恼怒地挣脱,两人正在拉扯,忽见韩氏受托个药碗匆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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