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岸说:“算是有些吧。”
郑飞鸾立
郑飞鸾眉头蹙:“什意思?”
“这儿……”何岸伸手指指自己后颈,“这儿只要咬下去,就会碎。”
郑飞鸾闻言,猛地愣住。
他竟然忘记。
何岸后颈植入人工性腺,那是组精巧而脆弱机械,不像原生性腺,血肉鲜活,被咬伤还能自愈。那东西……只怕Alpha犬齿口下去就要支离破碎。
还能挽回吗?
何岸都不爱他,他再没脸没皮地纠缠下去,是不是就像个跳梁小丑?
Alpha尊严还摆在底线上,不甘心,也得认。郑飞鸾嚼着苦滋味,心里遍遍劝自己冷静:他经历过太多高压场合,知道幼稚地捂住耳朵嚷嚷不信改变不任何既定事实,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什才是永恒最优解——他必须保持理智,接受这切,谈话才有可能进行下去。谈话进行下去,才有可能找到第二条路。
如果真有第二条路话。
他思考这些时候,何岸直在对面安静坐着。
奶茶铺门前悬着串风铃,丁零当啷随着风转,会儿响,会儿停,绳上陶瓷猫咪前摇后晃,勾着爪子要招财。
偶尔几个游客经过,推门进来点杯奶茶。等待时候,店长会为他们介绍小镇里有意思秘密景点,热热闹闹聊上阵子,聊完,奶茶也就做好。游客们取离开,奔赴下个目标,谁也不会撩开旁边帘绿萝瞧眼。
而在绿萝后头,靠窗位置,何岸正与郑飞鸾面对面坐着。
时间分秒地流逝,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郑飞鸾低着头,左右手肘分开搁在桌上,交叉十指不自觉用力挤压着。他眉头紧锁,容色沉郁,甚至有两分窘迫。
“抱歉。”
他敛敛眼眸,低声说道。
关于去年那场手术,郑飞鸾其实知之甚少,还直以为只是普通微创手术,清洁,可逆,没有后遗症。今天何岸提起来,他才知道事情没那简单。
他按按僵硬指关节,深吸口气,问:“除这个,还有别麻烦吗?”
多希望答案是没有,这样,负罪感才能轻些。
璀璨阳光洒在Omega身上,澄湛圈镶边,映出他清秀轮廓、温和眉目。他天性与人无害,即便拒绝郑飞鸾,也仅仅是拒绝而已,不懂得得寸进尺,借机去做什尖酸嘲讽事。
“他……戴逍,对你好吗?”过很久,郑飞鸾才艰难地说第句话。
何岸点点头:“嗯,挺好。”
“那他为什不标记你?”郑飞鸾放心不下,又或许是醋意太浓,总觉得戴逍对何岸不够认真,“你是个Omega,身上没有Alpha标记,他不怕你出门被欺负吗?”
何岸淡淡笑:“不是他不肯标记,而是……不能被标记。”
就在刚才,他失去手里唯筹码,以种铁板钉钉应证方式——他亲自提出,所以不容推翻。
何岸真不爱他。
漫长几分钟里,头脑片空白,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Alpha是带着Omega还爱他自信来到这儿,他过于偏执,根本没做二手准备,于是当那巴掌凌空抽来,他被打个如梦初醒。
还要留下来恳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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