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半偶,他隔着几丈远,往奚平住北屋扫眼。
杂物不少,好在有半偶给他收拾,还算挺整洁。没有特别不合理东西。
想也是,如果有话,端睿大长公主不会看不出来。要真是无形无迹到那种地步,大概也只有传
丘字院安静下来,只有半偶奚悦边吹着寂寞口哨,边擦擦洗洗。
辰正时分,奚悦刚把屋里院里扫干净,将奚平乱扔衣服拿出来洗,突然,他搓衣服木手僵在水盆里。
奚悦缓缓抬起头,只见人长身玉立,不知什时候落在小院里,正注视着他。
是支将军。
独自个人。
这是什“东宫娘娘烙大饼”式自作聪明!
太岁暗自运口气,耐心地说道:“升灵想查你房,不用亲自走进来……还破门而入,想什呢?别白费力气,再说你房中也没什不妥之物。”
奚平:“……哦。”
这小子第三次“拔床而起”时候,太岁忍无可忍,不由分说地将奚平钉在床上,强行不让他睁眼:“你有完没完?”
“前辈,你说她讲经要讲几天啊?怎才能弄出点病来逃?唉……愁死,都八年没着过风寒,你说泡凉水管用吗?吃点什才能像姚子明样跑肚?土行吗?”
笑:“不是昨天刚下过吗,你那驯龙锁上禁制消退得没那快。”
“以防万,”奚平目光还是散,惶惶地在黑灯瞎火屋里乱飘,好像哪会突然冒出个端睿大长公主似,“内门那二位大人物走之前,每天都得把禁制下遍……唉,天天挤血也太麻烦,要不割个不显眼地方,先存碗……”
太岁心说不好,药下猛,这废物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血放会儿就干。”
“哦对,”奚平愣住,“也是,也是……”
太岁好说歹说,把奚平哄回卧房,重新躺下。
奚悦定定神,拘谨地起身行礼。
“果然是换身衣服你就不怕,”支修笑道,“过来瞧瞧,转眼都长这高。”
奚悦将湿漉漉手背在身后,应声走过去。
有灵石滋养,半偶长开许多,看着倒像个真人。他身上衣服虽有些不合身,但衣料奢华讲究,透着熏衣香,看就是那少爷。
“士庸待你还不错。”支修拍拍他头,“忙去吧。”
太岁:“……”
太岁只觉再跟他说个字,自己得让蠢气给感染,遂强行将奚平乱蹦心跳拖缓,急促呼吸也给他压得又深又长。
奚平:“前辈你干什,……喘不上气……来……”
他喘气不自由,脑子越来越沉,片刻后,终于在心不甘情不愿中安静。
第二天,百般抗拒无效,奚平被大邪祟逼着去听大长公主讲经——太岁路控着他身体,不然这小子为临阵脱逃,不定又干出什蠢事。
半炷香工夫不到,太岁才刚重新入定,奚平又个鲤鱼打挺。
太岁:“……”
这回奚平犯病似,割断小撮头发,给所有门窗缝隙都绑根头发丝。
太岁:“你又干什?”
“明天走时候,出去带上门,这根头发就能拉紧,”奚平神神道道,“这门得慢慢拉才行,推门力气稍大就会崩断。这样回来就知道是不是有人进来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