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那是什
眼神？”甘卿冲他笑
下，“放心，
不是神经病，没有反社会，更没有自残倾向。小喻爷是家学，不懂规矩吧？哪吒割肉还母、剔骨还父，是断绝双亲。当初叛出师门，跟原来
她说着，若无其事地把身上
外套摘下来，捋平叠好，推开车门。
喻兰川：“你手是怎回事？”
甘卿看眼自己手指上缠绷带：“刚才不是说？遇上个硬茬。不太好对付，动手时候割破。”
“不是，”喻兰川垂下眼，落在她略微有些变形右手上，“问是，你手筋是怎回事？”
甘卿顿。
喻兰川成暖空调以外第二热源，路头冒蒸汽地驶回燕宁，甘卿不知是被热气烤得昏昏欲睡，还是怕他尴尬，干脆就在旁边闭目养神。
喻兰川不动声色地把空调温度调高些，觉得甘卿有张自带寒意脸，无论被多高温度烤着，皮下毛细血管也不肯显露出点红晕，节约生命力似。
她右手搭在车门上，绑着绷带手指悬空，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点也看不出有什危险，反而让人有种想要握起来、攥进手心里冲动。
“可能是疯。”喻兰川想。
大龄男青年忙于加班，没工夫找对象，看见个长得像点样异性就胡思乱想。
那些上个世纪老歌联袂组成段噪音。
从小到大，喻总都是朵等着异性表白“高岭之花”，自尊心高高地架在雪山绝壁上，负责偶尔施舍几个眼神给表白者，以示不感兴趣。差不多是头次艰难地低下头，说出这种话……她居然还敢沉默？！
“呸。”喻兰川心想，“说什？才没表白……别唱，真烦！”
他有些恼羞成怒在变灯瞬间，把车开出去，又关音响。关音响觉得尴尬，打开又觉得吵，来回开关几次，甘卿终于忍不住说：“小喻爷，你就饶它命吧。”
“别多想。”喻兰川冷冷地说，“你小时候救过次而已，还你人情。”
喻兰川欲盖弥彰地干咳声：“不是打听别人闲事，继父辞职以前就是医生，可以帮你问问有没有恢复可能性，其实受伤时候如果及时治疗话……”
甘卿说：“不知道，没治过。”
喻兰川愣。
甘卿耸耸肩：“自己挑，治什治？”
喻兰川：“你自己……什？”
“等等……谁是大龄男青年？才不是，风华正茂！”喻兰川满脑子弹幕，“这不就是个土吧唧柴禾妞，哪有样？路人水平！”
又个红灯，喻兰川忍不住偏头瞥她眼，把外套脱下来扔在她身上。
甘卿肯定醒着，装蒜没睁眼，睫毛动动。
喻兰川飞快地收回视线，心想：“……比路人睫毛长点。”
这路也不知怎那多红灯，车开得磕磕绊绊，回到市区，已经是后半夜，喻兰川把车停在百门口，甘卿适时地“醒”：“你要找地方停车是吧，那先下去。”
“谢谢。”甘卿说，“呃……就不用脱衣服以示对等吧？”
喻兰川：“……”
甘卿：“毕竟也没有小狗……”
“闭、嘴！”
甘卿感觉小喻爷快报警，于是从善如流地做个在嘴上拉拉链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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