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诚恳地说:“觉得那应该是你问题。”
“确实是问题,”喻兰川坦然点头,“但是到这个年纪,与其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还是宁可等个合得来,哪怕不太好找。还有就是由于遗传因素,比较容易被些强大神秘东西吸引,虽然这可能意味着麻烦——你们万木春刚好符合这点。”
甘卿:“说服,这合适,看来是缘分啊!”
喻兰川却并没有跟着她笑,他严肃地说:“但是皮囊会老,像你这样不加节制吃货,觉得以后可能不光会老,弄不好还会胖。”
甘卿:“……”
甘卿就朝他笑下,跟平时正经不三句就逗他玩神态样,逗完,她又把目光重新投回信纸上,喻兰川却忽然有种很不对感觉,脱口说:“最开始想认识你,是因为小时候你救过。你把丢在垃圾填埋场,转身引走那些人,那个……咳,那个背影记挂好多年。”
甘卿弯起眼睛,不以为意:“这故事听着耳熟,小时候看《新白娘子传奇》里好像有这段。”
喻兰川习惯性地给她脚。可他没想到,每次都踢空脚这回居然结结实实地撞在甘卿胫骨上,她那条腿猛地往后飞,人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喻兰川意识到什,伸手去抢她手上信:“信里到底写什?”
甘卿把信纸往手心拢,连人带椅子撤开三十公分:“没什重要,你接着说啊,没听够呢——上次有好看男孩子跟表白,还在隔壁上学呢,不过他没说完就哭,啧,把画面弄得跟恶霸逼良为娼似。”
甘卿觉得自己脑子里定有块地方坏,这封信看到半,每个字她都认识,连在起什意思,她读不明白。
她目光冻在中间某几行上,来回看不知道多少遍,看得脑子里片空荡荡,只剩下太阳穴上动脉“突突”地跳,随时准备刺穿她颅骨。
喻兰川见她脸色不对:“怎?”
甘卿慢半拍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喻兰川:“真是那个杀手卫欢写信吗?给谁?上面说什?”
“性格也会变,
喻兰川搭在桌边手指蜷蜷,他不知道甘卿看见什,但隐约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回答可能是道送命题。
空气时凝固。
喜欢个人什呢?
要非得拿这道题分数,解题思路其实无外乎三个方向:皮相、内涵、分量——“皮相”是年轻漂亮,“内涵”是真诚有趣、人格健全,“分量”更复杂点,当然不能说是物质条件和身份学历,只能说是“有钱有权有地位带来风度气质”,或者“修养学识烘托光芒万丈”。
“你长得符合审美,”喻兰川斟词酌句地说,“这是前提,不然咱俩现在就是结拜兄弟,你性格很好相处……对来说,性格能合得来女还挺不常见。”
甘卿眉心略微蹙,然后她眯起眼,看着喻兰川,又像是穿过他,落到更遥远之处。
“小喻爷,”她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问你个事儿。”
喻兰川:“嗯?”
“你喜欢什?”
“……”喻兰川猝不及防地被她切换频道,很直男地没跟上节奏,往后仰,“什鬼,你脑子短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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