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醉蛇“叔”认亲演说才发表完毕,这才拽着安捷胳膊,把他往电梯上拉。
安捷除站起来时候,不小心踩“他叔”脚,也没有明显反抗动作。
进房间,醉蛇就反手把门锁上,微微松口气。安捷冷笑声,再次抬起脚,醉蛇秉承光棍不吃眼前亏光荣传统,迅捷地蹦跶开,把墨镜摘下来,露出张看着有点欠扁笑脸。
安捷翻个白眼,随即叹口气,伸手比划个“三”,微微挑起眉,看着醉蛇。
醉蛇揉揉鼻梁,冲他摆摆手:“不止。”
“什?啊?哎呦……这飞机场噪音太大,听不见,你说长期在这工作身心健康得受到多大损害啊!就这着吧,下午五点半上下,说好不见不散!”
安捷木然地听着电话里忙音,反应会儿,倒头把脸埋在枕头里——交友不慎,遇人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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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归抱怨,安捷到底还是按时到醉蛇说地方,隆冬冷冽气息瞬间便被宾馆大厅里,干燥得让人昏昏欲睡热气吹散,安捷坐在大厅沙发上等着醉蛇,把大衣脱下来扔在边。
醉蛇大老远地跑到北京来,自然不是来打酱油,安捷有些想不通,这个时候,醉蛇放下手里堆闲事淡事,约他出来是什意思。
所以说,手机真是个讨人嫌东西。
安捷头天晚上和莫家三个孩子闹得晚,第二天本来打算睡到个自然醒,结果大早就被放在床头柜上忘关手机那夺命连环call给折腾醒。
醉蛇这丫挺,绝对是报复!
安捷按接听,眯缝着眼睛不说话。
“你昨天晚上去哪装嫩去忽悠小姑娘?都几点还不起?”
安捷没应声,上上下下地打量这屋子番,醉蛇屁股坐在沙发上:“不用看,这屋子确定过没问题,凭他手段,还没本事在地方做手脚。”
安捷靠着墙站着:“你说‘他’是谁?”
“还能有谁,北京城翟老三呗。”醉蛇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皮,点根烟,他脸上巨大刀疤有些狰狞,“翟老三出息,下飞机估计他就知道动静。”
“那上回……”
“上回给你租房子办身份证那事不是亲自经手,要不然你
让他等待时间不长,五分钟不到,就看见电梯里走出个不管什场合都要戴墨镜装13男,大步向他扑过来,不顾周围人诡异目光,把拉住安捷手:“大侄子,可想死你叔!”
动静之大,分明是唯恐有人不围观。
安捷突然发现,这老朋友原来还有演喜剧贺岁片天分。
醉蛇猛地在他肩膀上打拳:“你个没良心小兔崽子,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给叔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不知道你叔给你悬着心哪!”
安捷木然地看着他超常发挥。心说除鼻涕把眼泪把动作有点假,基本上他有能往演艺圈进步发展潜力。
六点刻……混球长虫,问候你家大爷……“有话说有屁放。”
另边醉蛇飞快地报个地名,然后巴巴地等着他反应。
安捷顿顿,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干嘛?”
“下午到北京,你去这宾馆找……”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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