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莫名其妙地说:“回家啊,看他临走时候跟投资部人聊两句,好像是关于投资那个游戏,然后说你讨厌被人吵,就不打扰。”
魏谦摆摆手,让她出去。
面前材料他突然看不下去,那些字个个地浮在眼前,都跳不到眼睛里,魏谦仰起头,重重地靠在椅子背上,只手盖住脸。
“小远,小远哪……”他心里有气无力地念叨声,最后收在声回荡不休叹息里。
愁死得。
魏谦盯着她手里东西看会:“好像是衣服?”
“嗯,刚才小远送来,说下午降温。”小菲把衣服挂在门口,“好几年没见,刚才都没敢认。”
小菲边说,边从抽屉里翻出个茶包,训练有素地拿起魏谦杯子,替他冲杯热气腾腾茶;“马总那事听说,他老婆是挺不厚道。其实对于有人来说,爱情就像是小时候那种家庭亲子关系高级复制品,突然失去,就跟被小孩被父母扔样,想想都觉得痛不欲生。”
魏谦:“……小孩被父母扔?这都哪跟哪?”
小菲耸耸肩:“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不过确实有部分人就是有那种感情,可能是因为真感情深吧,在起时间长,就容易特别依赖对方,像个笨拙小孩或者小狗样拼命讨好……马总脾气多好啊,都觉得他怪可怜,屁颠屁颠地围着他女人转,以为自己在外面那努力都是为她,结果人家压根不稀罕,脚就把他踢开。”
心里道义再怎排斥,再不肯吃,也会珍而重之地放起来,不会随手丢掉。
马春明:“你当年为什要把留下来呢?是因为长得像猴子,好玩吗?根本无是处。”
魏谦被他这嗓子嚎得回过神来,尚且心不在焉,只是干巴巴安慰句:“行,又不是你错,别在这妄自菲薄。”
马春明听出他安慰,知道他能不落井下石、并且发挥出这种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于是冲魏谦凄凄惨惨地笑:“谢谢你。”
随即笑容消失,只剩下凄凄惨惨:“你不会理解们这些失败者,被抛弃人就像全盘都被否定,不是恨她,也不是觉得伤男人自尊,……找不到自己存在意义……”
霜降下来,枫叶就红。
魏谦
她说话绘声绘色,魏谦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个场景,马春明在深秋夜里,蔫头吧脑地夹着尾巴,缩脖端肩、竹竿样风雨飘摇地在宾馆门口站宿……
而那副场景主人公突然换人,在他肆意发散思绪里,变成魏之远。
魏谦忽然激灵,抬头问小菲:“人呢?”
小菲:“什人?”
“小远呢?”
马春明说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魏董,请两天假。”
魏谦听出点其他意味,忙说:“哎,你等等,回来!”
可是马春明好像真心如死灰,没听见样,行尸走肉地离开他办公室。
魏谦只好挂内线电话给小菲:“你叫人……嗯,就马总那助理吧,这两天多看着他点,怎觉得他这是要买根麻绳吊死前奏?”
过会,小菲敲开他办公室门,手里拿着件外套:“马总那边叫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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