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
沈易砸吧下嘴,感觉顾昀这脖子可能确实不大方便扭动,不然早就扑过来揍他。
顾昀收回马鞭,沉默片刻,摇头道:“差点亡国,还能怎办,过天是天吧,不定哪天就马革裹尸,想那多做什?”
沈易闻言皱皱眉,他是解顾昀,倘若顾昀真点那个意思都没有,早就直说出来,万万不会有点含糊,眼下听
连李丰那“不给牛吃草,专让牛干活”破皇帝都有点过意不去。
可是这时候必须有个人重整玄铁营。
西洋人围京不成,半死不活地占着长江以南,必定没有多余精力去照应他们那帮寒酸穷鬼盟友,西北线现在有乱七八糟西域联军,有北蛮十八部落,本来就不能算是铁板块,若能扭转西北战局,解决眼下最迫在眉睫紫流金问题,那把洋人打回老家去也是时间问题。
千军易得,将难求,顾昀非得亲自去不可。
最后依然是陈轻絮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她异想天开地用种特殊钢板,让灵枢院赶制出来,能严丝合缝地扣在人身上,将顾昀没来得及长好骨头固定住,这样便给他做套人造钢筋铁骨。
顾昀端坐马背,问道:“还在吗?”
沈易应声抬起千里眼,回头看眼:“在。”
顾昀离京那日景明天清,是个难得十里艳阳天,隆安皇帝率文武百官相送,送到城关,路目送兵马潇潇远去,方才散,只剩下个雁王殿下没有走。
他只身登上坍塌城门上硕果仅存座瞭望塔,动不动地望着玄铁将军背影,大有要站到地老天荒意思。
顾昀没有回头,只对沈易说道:“都走出多老远?千里眼也该看不清,你少瞎说。”
虽然穿上以后滋味实在不怎样,但好歹能保证他看起来依然来去如风。
沈易叹道:“说大帅啊,快把你那天大心收收吧,你到底打算怎办?”
顾昀专心致志地在胸口放舟,给他装聋作哑。
沈易见此人又耍这手赖,立刻应对有道地深吸口气,“嗷”嗓子提高声调,吼道:“说大帅,雁……嘿!”
顾昀回手给他鞭子,沈易险险地用割风刃架在面前,双眼瞪着斗鸡眼,不住地拍着自己胸口道:“好险好险,差点破相——唉,大帅,好话说两句你就恼羞成怒,看那痴大师虽然是个东瀛*细,但是放檀香屁也不是全无道理,看你也是命硬,红鸾星让你克得飞都飞不动,好不容易蹦起来回,撞来都是烂桃花。”
沈易怒道:“嫌眼瘸你自己看,次次地支使,弄得别人还得以为跟王爷有什不清不楚呢。”
顾昀早准备好满嘴借口:“你让人钉身钢板试试看还能不能回头,废话恁多。”
沈易冷笑声,懒得拆穿他。
“至于吗?”顾昀顿顿,又欲盖弥彰地自问自答道,“别以你那鸡毛蒜皮老妈子心度能容百蛟大将之腹。”
有道是伤筋动骨百天,顾昀被从死人堆里刨出来,连死再活,统共也不过大半个月光景,别说是个人,就算钢甲坏成那样,等闲都没那容易修好,顾昀请命去西北时候,雁王当庭就急,差点当着满朝文武面跟他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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