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原来你是对。”
少年南宁王那叫他看惯清秀讨人喜欢、又总是显得有些没正经脸上,满是严厉。
见惯百年风霜、沧海横流也波澜不惊老狐狸,和条路走到黑、头破血流也不愿回头小狼崽子相对而立,谁也不肯退让半分地彼此对峙。
半晌,景七才叹口气,举起乌溪手腕,将他血肉模糊拳头对准自己,淡淡地道:“往这打,出气。”
乌溪拳头捏得太紧,以至于他整条小臂都在颤抖。
忽然猛地挣脱景七手,拳挥过去,景七眼睛眨都没眨下,乌溪拳头却擦着他脸颊挥空,凌厉拳头带起风,叫景七鬓角落下来几根头发跟着飘动下。
:“主子,去哪?”
“别跟着。”
景七追到巫童府,敲开门以后头回省略那些寒暄废话,劈头盖脸地便问道:“你家巫童呢?”
奴阿哈没反应过来,先是愣下,随后说道:“刚刚回来好像心情不太好,个人去后院,不让们跟着……”
他话还没说完,景七人已经往后院去。
乌溪深深地吸口气,低声道:“不会打你,你是为好。”
景七微微愣,却听他接着道:“黑巫在你们眼里,大概是和们样人。他们——那些姓赫连人,为争皇位,什事都做出来,赫连钊如果发现赫连琪和黑巫有关系,不会轻易放过他……知道你只是在赫连钊面前保条命。”
千万南疆孩童中,他被选出来做大巫师继承人,资质必然是好,人也是极聪明,只是有些事他心里知道,却不愿意做,心里死死地咬着那点不驯而不肯低头,仿佛这样就能不对这个黑黄世界认输似。
帝都如染缸,还有多少人将这些许花红柳绿都看过,还能依然桀骜如初。
乌溪摇摇头,用尽全力样地重复遍:“你是为好……”
乌溪不知道什叫做“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销磨”,不曾登高怅望过八公山,也不会那样悲歌当泣、远望当归自欺欺人。
故土三千里,然而,往事已成空。
恍惚想起几年前第回走进大殿,仗着股子不服输不愿意低头心性恣意妄为事情,忽然觉得那都是上辈子事情。
乌溪沙哑地嘶吼声,狠命地用拳头去砸后院坚硬墙壁,好像这样就能让堵在心口那股子盘旋不去东西发泄出去,石粉崩裂开来,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
忽然,手臂被人把拉住,乌溪闭上眼睛,只手撑在墙上,喘息粗重,半晌,才抬起头来,倔强地盯着拉住他景七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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