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溪笑着摇头道:“你上回还说心无疑惑。”
景七摆手道:“上回没有,今日便有还不成,老七眼瞎心不瞎,公子疑惑在姻缘吧?来来来,小人给你看上看,手拿来。”
那回他将乌溪气得拂袖而去,谁知这小孩第二天没事人似又来,只是怎问都不肯开口,景七闲得哪都疼,八卦之心突起,变着法地拐他,哪成想乌溪看着实诚,嘴紧得像个没缝蚌,死活撬不开。
景七说着便要去抓乌溪手,乌溪不躲不闪,任他双才捂热手将自己手抓过去,却仍在摇头道:“不用你算,你又算不准。”
景七笑容僵下,也不瞎,睁开眼睛瞪他眼,压低声音道:“臭小子别老拆台,会把生意都吓跑。”
在脸上贴贴黏黏,然后拐进个大杂院,会又从里面出来,临走还乐呵呵地跟人打招呼,背上多块牌子个匣子。
然后在城南望月河上游地方,找棵大柳树,把摊子支,小紫貂从他怀里蹦出来,自己在蹿到树上玩,景七则往树干上靠,此时京城已经入秋,还是有些凉,他便蜷缩成团,双手拢在袖子里,抱在胸前,整个人猥琐得不行,哪还是那丰神俊朗掷千金、过处惹得京城闺阁四处含春南宁王爷?
乌溪不雅地翻个白眼,在旁边小摊上买碗热乎乎面茶,端着站在景七眼前。景七冻得有些发红鼻子抽动下,树上小紫貂几步窜下来,跳到乌溪肩膀上,亲昵地蹭着他。
景七见他,也不吃惊,还装模作样地拿起他那根破棍子,在地上点点,扒拉到乌溪脚上,干咳声,慢悠悠地道:“这位公子,测字啊还是摸相?算姻缘还是算前途?”
乌溪把升腾着热气面茶往他面前放,在他对面小凳子上坐下来。
乌溪闭嘴,笑得即温柔又纵容,好像陪着个无理取闹孩子玩,景七修长手指在他手上捏来捏去,又顺着掌心纹路画画,他不由抿抿嘴唇,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扫下似,酥酥地痒,只恨不得收拢掌心,将那人动来动去手攥住,辈子都不松开。
景七在那会点头会摇头地,跟真事儿似研究半天,才笑道:“哎呀,可恭喜这位公子啦。”
知道他是胡说八道,乌溪还是笑道:“恭喜什?”
景七做世外高人状晃荡着脑袋,说道:“这位公子主姻缘天纹长而深,可见是个至情至性痴心之人,情路上必然大吉大利,且自来
景七立刻眉开眼笑:“这位公子真是大善人,种善因得善果,他日必然好心有好报。”也不客气,看来也是真冷得慌,端起来便喝。
乌溪笑笑:“你做什这种天气还出来,不怕冷?”
“梅花香自苦寒来。”景七边呵着热气边含含糊糊地说道,“再说,这不也是生计所迫。”
那面茶碗是大海碗,景七只手捧着,时不时地嫌烫换手,吃得不亦乐乎,好像碗几文钱面茶便是世上最香东西似,乌溪忽然觉得他这装模作样德行也可爱得很。
景七吃得差不多,这才抹嘴,说道:“行啊,这位公子好心肠请老七吃东西,今儿卦钱便免,瞧公子似是心有疑惑啊,帮你算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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