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煊大太太昨日稍加整顿,这座宅院总算不复前几日乱相,仆妇进出待客也算井井有条,然有心人眼就能瞧出其中寥落衰败之意。
煊大太太忙团团转,只好由顾廷煊陪着,他沉默许久,忽开口道:“昨日舀你帖子去请大夫,几位太医都说,大伯母
顾廷煊赶紧补上:“毛遂自荐。”
煊大太太嗔笑着瞪丈夫眼:“要你多事,二兄弟能听不懂。”
顾廷烨笑下,沉思片刻,道:“哥哥嫂嫂说有理,之前是疏忽,只顾着满肚子气愤,却没顾及族人体面。这样罢,明日抽空过去趟,大堂嫂请几位族里当事也过去,当着大伙儿面,将这事托付给您。您看如何?”
该报仇已报,到底是同房,没自己点头,煊大太太不好擅专。
直到夜里,明兰才知道这件事,打趣道:“大堂嫂真是聪明人,晓得现下忙着长膘催肥,便特意早早来寻你。”
许出仕。
定罪旨意下,众人对顾氏三房避之唯恐不及,连秦家都紧闭大门,不愿搭手;顾家之中,也只有顾廷煊两口子去瞧过几次,尽些亲戚本分。
又过两三日,这夫妇俩天不亮就上门,特意赶在顾廷烨出门前堵住他,直言太夫人不好,恐怕就在这两三日,朱氏又哭闹着要回娘家,如今那宅子里没主事,下仆偷盗主家财物,怠慢病重主子,实在闹不成样子,接下来怕还有场丧事,到时该怎办。
“大堂兄意思是……”顾廷烨欠欠身,和气恭敬道。
顾廷煊为人厚道,不善言辞:“,意思…那个…”他尴尬极,明知顾廷炜所为天理不容,实在开不口。
顾廷烨怀中抱着小阿圆,背上扒着乱滚胖团子,居然还能腾出只手来抚摸她脸蛋,他柔声道:“待你身子大好,外头糟心事件都不剩下。”
语气淡然,隐隐郑重其中。
他有时甚至后悔,若明兰嫁那姓贺小子,总算日常妻妾间有些不顺,至少不必这般惊心动魄,需要数次与人性命相搏。
明兰听懂,甜甜微笑。顾廷烨轻叹声,伸手揽过她在怀里。
次日早,披着晨曦雾霭,顾廷烨独自驱马出府,后头跟着谢昂等护卫,行人往城西珊瑚胡同过去。行走约大半个时辰,到彼处时顾廷煊夫妇已至,旁族人却还未到。
煊大太太接过丈夫话,利落道:“二兄弟,你堂哥意思是,到底笔写不出两个顾字来,这京城亩三分地,那边闹太难看,也是丢咱们人不是?不怕你笑话,你堂哥是心肠软,瞧不得那边可怜劲儿,却是全为自家,你大侄子跟伏家亲事已说定,眼看要办喜事,怎也不能叫外头人瞧好戏呀!”
顾廷烨哈哈笑,拱手道:“大嫂子快人快语。前日伏老六还与说,他家老太君对这门亲事满意极,咱们就只等吃喜酒。”说着连连道贺。
煊大太太心中得意,能攀上这门亲事着实不易,便大大方方受恭喜。
“大堂嫂有什念头,只管说便是。”顾廷烨道。
煊大太太爽快道:“也不藏着掖着,那边缺人管事,旁人或怕惹二兄弟你不快,或又要避嫌谋逆案,都推推托托,若二兄弟你信得过,就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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