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也是倒霉，程始得知女儿是个睁眼瞎后第二日，领着女儿去看程母，恰碰上也来程母处问安（上眼药）
葛氏，当即斥责起来，葛氏赶紧说是少商自己嫌累贪玩不肯学习。饶是如此，还是被程始好
顿骂。
“仲夫人真是……”青苁夫人恨恨道，“女君这般学识，她居然让您女公子成
，成个……”文盲！程少商暗暗替她补足。她可以想象，每每看到程少商不学无术样子，葛氏心里有多痛快。
“无妨，”青苁夫人，强笑着道，“来日方长，女公子以后都补回来就是。您不知道，当年女君学识别说是乡里，就是整个郡县，那也是有名……”
少商隐隐觉得不妙，赶紧笑道：“其实叔母也没全说错，
确不爱读书，大概是随阿父……”那日为安慰不识字小女儿，程始直说自己其实也很文盲来着。
青苁夫人呆呆，生平第次有种‘坐着也踉跄’感觉，无措去看萧夫人。
亦是太忙，无暇与你好好说话，可你阿父却是日日来看你，也日日说你聪慧，吾儿又何必装傻呢。”
少商慢慢放下耳杯，抬起头，坦然道：“不装傻，如何在叔母跟前过下去。儿越傻，叔母就越得意。儿若自小聪慧，叔母不得寻出别法子来收拾。”
萧夫人微微笑，道：“是以，你就连字都不认？”
少商也算脸皮老老之人，闻言不禁脸红。
她原本以为这里用是繁体字，曾很自信向青苁夫人要些书来看，顺便可以解下现在到底在哪里。可当青苁夫人用托盘捧出几卷重重竹简时，她就暗觉不妙，果不其然，里面字她全不认识。这些字要说起来也有几分眼熟，仿佛在某些电视剧或招牌上看见过，各种歪来扭去，很奇妙端丽古朴，很眼熟可愣是不认识。
见多识广萧夫人心中笑，心道：外头对这女孩传言全然不对；不过也好，她已经受够葛氏那种蠢货；遇到蠢货你怎
说都不明白，非要撕破脸皮见血才知道惧怕，聪明好，比蠢笨强。
“那就慢慢学。”萧夫人道，“你阿父自小忙于农务，之后又征战不停，自而立之年才开始习文，如今朝政奏章各地巡报他已能畅阅无碍。”
少商心中叫苦，只得称喏。
萧夫人又道：“这几日家事你也都看在眼里，是否觉得与你阿父太过咄咄逼人？”
“儿怎
青苁夫人察言观色，又捧来几卷看来较新竹简，谢天谢地，这次她十个字中能认出三四个，她感动险些流下泪来。
这下她文化底细青苁夫人就摸清，青苁夫人知道，程始夫妇自然也就知道。萧夫人还好，对这个在葛氏处养十年女儿早有更糟糕心理准备，程始却是气得不轻，又嚷嚷好几遍‘休那葛氏’。
少商嗫嚅道：“儿也识得几个……”
萧夫人直接上讥讽：“那几个字也算认识？何况你所认识那些字本是小吏所创，虽简明易懂，时人也多用……”她皱眉，“可先秦典籍上字却不是这些写就。”她就知道葛氏那种货色没几滴墨水，别说没想教，就是想教也教不出什好来。
少商感觉回到小学初中时代，天天被老师指摘学业，闷闷不乐道：“对叔母说不爱读书，叔母别提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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