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妃呵呵假笑几声:“叔母还真是说话不嫌口气大。难道少商是因为你喜欢,子晟才去求亲?女莹你倒是喜欢,可子晟不喜欢,她嫁过去吗?”
“不许拿女莹说事!”
淳于氏惨白脸又被气红,指甲几乎抠破掌心。
汝阳王妃到底年纪大,个憋气不过就直直往后倒去,淳于氏连忙上前接住。
这时,殿外忽也传来几段隐约笑声,众人连忙回头看去,只见越妃迈着娇滴滴小步子轻快迈进殿来,后面跟着双手负背皇帝——两人进来时,越妃嘴角含笑,看看少商,道句‘原来子晟新妇是这样’,皇帝则没好气白她眼。
再后面进殿,则是身正装老不正经汝阳王,他手中揪着位身着朱红官服中年男子,拉拉扯扯将人拖进殿内,大长秋曹成跟在旁连声劝说老王爷放手。
最后面人,竟是凌不疑。他缓步进来,似笑非笑看眼少商,没有说话。
啊,对吧?难道……,夫人您其实和凌侯也有好些年情分啦?”最后句,她几乎要笑出来。
淳于氏脸色渐渐发白,浑身发抖。
她这几十年来也遇过无数刁难,但从未遇过少商这样对手。盖因不要脸没自己身份高,不敢来发难;身份比她高,不至于撕破脸皮。
汝阳老王妃彻底呆住,这是哪里来刁钻女子,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皮小泼妇!
淳于氏脸色惨白,向皇后恭敬道:“娘娘,妾虽出身卑贱,但也容不得这程少商如此羞辱诋毁,娘娘若不发话,妾身只能死之。”
少商这下彻底萎,迅速缩到皇后身后,端正跪好,脸老实又巴交。
淳于氏十分机敏,看到这长串人进殿后,立刻察觉到情况不妙,今日之事怕不能善,当下再不敢讨要什公道,惶恐跪到侧边,腾出空路让帝妃经过。
只有汝阳王妃犹自不知死活,嚷嚷着:“陛下,你适才可听见。这小贱婢满口胡言乱语,简直有辱体面,你可要好好责罚……”
“叔母!”越妃连坐都不坐,上来就开片子,“上回宫筵时怎说来着,您要对淳于氏怎样管不着,您若是觉得自己脸面够,自去行事即可,可你若是想到宫里来指手画脚,却是不能够!”
汝阳王妃对上越妃,气势都弱几分,不由得放缓语气:“何曾指手画脚,可这程少商终归是小辈,难道这做长辈连问句都不能!难道恳求长辈疼爱,不是小辈应有之责吗!”
“唉,夫人壮烈,不甘受辱,真是令小女子赞叹佩服。若是十来年前夫人肯去死死,霍夫人也不会愤而绝婚,今日许多事恐怕就不样。”少商又幽幽来插嘴,淳于氏目中怒火熊熊,恨不能上去活活掐死着小贱嘴皮子。
“这样罢。”少商捏拳捶掌,副恍然大悟样子,“你不妨齐起誓。夫人若不敢死,就当什都没说,夫人若真去死,就叫……”
汝阳王妃和淳于氏虽然都没打这个赌意思,但此时都提起颗心。
“……就叫凌大人生纳不姬妾!”少商口气说完,“如何,这个誓言够毒辣罢。”她简直越说越欢快。
皇后赶紧侧首轻咳,翟媪直接噗嗤出来,结果被口水呛到连连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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