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适才那
脚不是你勾
吗？”
……
少商轻轻踩水，看着案上那群扭腰摆脑袋小碧池，内心毫无波动。
凫水这种事说穿
毫不稀奇，其实人体胸腔有相当部分是空，落水后哪怕什
都不做，只要努力保持仰面向上，躯干部分自然会浮起来，到时尽量抬高下巴，将口鼻露在水面上即可呼吸无碍。会在平静水中溺亡之人多是慌乱导致。何况她是南方人，自幼会水，来这里后也常在澡桶里踢腿摆手，适应身体感觉。
过会儿，案上女孩看少商在水中镇定自若，竟打算向她投掷小石子取乐。少商哪会等着被扔，何况秋末冬初，池水寒冷，她当下松开腰带和吸饱水曲裾，犹如尾灵活小鱼摆动身躯，三下五去二游至另边岸上。
越妃不可置否扬扬眉：“那好，就赶紧让那班小女娘过来吧，不要在宫里乱逛，免得惹出事来。”
少商呆：“不，不至于如此吧……”哪那快。
越妃懒得理她，挥手让她回去，继续对上自己两个女儿：“对，适才
说到哪里，哦，对，尽孝心。把话跟你先撂下，皇后这回生辰你别给惹事，不然们母女缘分就算尽。民间贫人家女儿，不但小小年纪就要劳作，年景不好时还要被爷娘卖。你们命生好，穿金戴银有吃有喝，从头到脚有人伺候，也不会被卖掉。为娘对你没别指望，安分待着，明白吗！这几日老实待宫里，出点岔子，你就给滚去自己封国，别回来！”
少商往外走时，还听见三公主似乎低低应声喏；她暗自叹息，皇后就是太心软，若有越妃半泼辣就好。
她沿着宫廊走时，看见从越妃内室出来几位大宫女已经风风火火去张罗隔壁园子居住环境，她不免暗笑越妃这也太有受害者意识，也不知她当年和霍夫人斗法是何等激烈。唉，那群小女娘昨日才入宫，才在外庭凑合着睡夜，连歇脚之处都没安顿好，哪会跟赶投胎似去做坏事啊……
虽然她不介意只着中衣走回长秋宫，但瑟瑟寒风吹到湿漉漉身上还是让她打个喷嚏，那两名小宫婢赶紧飞奔而至，个脱下外裳给她披上，另个掏出巾帕给她擦拭。
少商冷冷看那七八小碧池眼，言不发转身就走。
鉴于她活跃脑细胞和丰富‘受害’经验，短短从池中游到岸上这点功夫，她已经想出五六个复仇点子，个个又贱又辣，保证既不见血，还让她们永生难忘。
她心里这想着，然而仅仅过刻钟，泡在凉凉湖水中，她就知道自己果然见识短浅——回长秋宫途中，穿过皇家庭院时，她被游园几位小女娘假作不当心推下池塘。
那七八个小女娘似是出来闲逛，她们站在岸上，对着池中少商笑花枝乱颤，还拖住随行跟着她两名小宫婢，不许她们相救。
“哟，在外面常听人夸这位程娘子有才能又贤淑，说天上有地上无，今日怎做水鸭子呀……”
“看长也不怎样，定是会谄媚巴结，喂喂，你倒是说两句好话，们高兴，就拉你上来啊……”
“们还是将她拉上来吧，若是出事，们担当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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