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沉默
。
“……你将
诓到这里，究竟是为什
？”五皇子感到手脚越来越冷，决定暂且将老冤家放下，先逃命要紧。
少商微微
笑：“殿下和凌大人处长大，可今日看来，殿下知凌大人远不如凌大人知殿下。徐美人疼爱殿下，好些事都不许殿下沾身。是以，殿下至今不会游水，至今不曾入林狩猎，至今只会几招三脚猫功夫——哪怕以这点微末
防身伎俩，也可与殿下搏。瞧，凌大人对殿下清二楚吧。”
五皇子被揭穿老底，眼泪都快被气出来，大吼道：“凌不疑欺人太甚！他自己无所不能，就到处宣扬短处，……”
“殿下别急，凌大人也不全说这些。”少商笑笑，“凌大人还说，殿下您虽四体不勤，不过书却读不错，常有独到见解。您不喜那些儒生们典籍经文，偏好异域风土之说，上古苗裔神祇，可惜您胆子小，不敢亲身履及那些偏远荒蛮之地，是以只能在老旧竹简陶片中翻查故事，或是抬着头等再有如博望侯般英雄豪杰，跋山涉水带回奇闻趣事。”
皇子等等……差不多年回吧，殿下真是其诚可嘉啊。”
她哈哈笑，讥诮道：“可惜，每回都被陛下识破，还都是人赃并获。凌大人毫发无损，你却不是罚跪皇祠就是挨打休养小半年。五殿下，您说，这回陛下会信谁多些呢？”
五皇子原本被湖水冻脸色发白，此刻又发红：“凌不疑嘴可够快！不过跟他开开玩笑，再说他何曾饶过！那些年，都是父皇罚完，他还再要来收拾顿……”
少商笑笑，暗自感谢翟媪友情提供这些陈年趣事。
五皇子似对凌不疑怨念颇深，不顾泡在水中喘气艰难，努力将凌不疑臭骂顿，从打架被按进泥潭到读书被衬托犹如智障，简直罄竹难书。骂完圈，他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怎不问问，为何从开始就看凌不疑不顺眼啊！”
五皇子脸上阵青阵红，也不知是冻还是气，抑或是感动。他直以为凌不疑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事无成，没想到……
“喜欢这些东西，既不能经世济国，也不能著书立说，父皇全然瞧不上，有什用。”他嗫嚅道。
少商朗声道：“五皇子此话不妥。妾以为，读书莫过于乐
少商轻笑声：“这有何可问。殿下非最年长，亦非最年幼，非皇后所生，亦非越娘娘所出，文不成武不就，连闯祸都闯不出别具格来。若不时时闹出些动静，陛下怕都记不得殿下吧。”
这番话不可谓不刻薄，五皇子脸色气紫红，大怒道：“你你你，你和凌不疑真是天生对，凉薄尖刻，唇舌可杀人！不敢跟几位皇兄比，可凌不疑算老几，父皇手把手教文习武，却懒得看眼……”
“倘若殿下父母双亡，亲眷死伤殆尽，以此换得陛下看重，想必殿下定是乐意咯？”少商冷不防说道。
五皇子噎住，会儿后才不平嘟囔道：“他也没父母双亡。”虽然有父母等于没父母，但到底没死嘛。
少商继续道：“其实殿下心里很清楚，有没有凌大人，陛下待殿下都不会有什差别，可这……不是为人子女可以置喙。”这就要追溯到徐美人怀孕方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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