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少商果然睡到太阳晒臀部,心满意足从温暖被褥中爬出,梳洗穿衣打点整齐,阿苎忍不住道:“都这个时辰,女公子为何不在家用过午膳再进宫呢?”
少商边往外走,边笑道:“给家里省些口粮嘛。”
谁知旁小阿梅揭穿她:“桑菓阿姊都跟说。今天长秋宫有盐炙狍子肉,女公子馋好久,还吩咐庖厨给她留下几块,晚上要带回来给大家尝尝。”
少商冲阿梅扮个鬼脸:“你个耳报神,敢泄底,当心狍子肉没你份!”
在满院婢女笑声中出门,少商在马车里她还不忘数落桑菓:“以为你老实嘴严呢,你告诉阿梅,不就
程始摇摇头:“那要看跟谁比。与凌不疑比,为父定然信他。”
“阿父……!”
“好!”萧夫人低声斥道,“你们父女俩扯到哪里去。”瞪完丈夫,她对女儿郑重道,“们到底是草泽出身,那些世家大族里头弯弯绕们不懂,太子如今处境们也未必有子晟清楚。你遇到事情还是该多听听子晟,他比你年长,经见多,他不赞成,自然有他道理。”
程始道:“你阿母说对,小心总是没错。”
少商低头想想,道:“双亲教诲是,女儿记住。不过现在来不及,咱们说话这会儿,太子已经去陛下跟前。往好处想,陛下见太子仁厚坦白,说不定反而觉得他为人真挚诚实呢?阿父阿母,那女儿就告退。明早阿母不要来叫,娘娘说今日在梁府累,允明日晚些进宫,要睡到日上三竿。”
树下,笑容清隽明朗。
“问就问!”少商大声道。
回到家中,少商直奔父母内室,只见程老爹正枕在萧夫人膝上,由妻子给自己采耳——挖耳朵就挖耳朵吧,还眉来眼去,摸手摸脚……真是不堪入目。少商只好退回屏风后,用力咳嗽两声才踏进屋去。
简单说清来龙去脉后,少商问:“阿父阿母,你们说,太子该不该为曲夫人作证啊?”
程老爹想想,反问:“子晟怎说?”
目送小女儿离去,程始对妻子笑道:“你看嫋嫋是不是长大,比以前宽厚多。若换做们刚回来那会儿,她不刻薄太子殿下多管闲事才怪。”
萧夫人凝视女儿方向,良久才道:“……不是她长大,是皇后娘娘待她好。娘娘温柔和善,包容她自以为是,赞赏她聪明伶俐。日子久,嫋嫋身上戾气自然就消。人家待她宽容,她自也会宽容看待周遭。”
程始知道妻子心事,叹道:“别多想。嫋嫋能投皇后缘,是她福气。”
萧夫人心如明镜。但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
……
少商不满道:“你问他干什?!……他不赞成。”
“那太子就不该去作证!”程老爹回答简单粗,bao。
“阿父怎这样!凌子晟说什就是什吗?您连与他起用膳都不愿呢!”
程始理直气壮道:“愿不愿意和子晟用膳,与信不信得过他能耐有什干系!倒是每晚赶回来和你这小冤家吃饭,难道就很信得过你?!”
“阿父居然不信女儿?!”少商十分受伤,“阿父去外问问,像女儿这样能干聪慧全都城有几个,在宫廷中也能吃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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