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姈道:“人人都说阿父庸碌无为,其实不尽然。阿父纵是再无能,至少有桩好,那就
文修君指着女儿气急败坏痛骂:“你这毫无心气孽障,果然是你那蠢材父亲种!”
王姈急促喘气,努力道:“好,这且按下不提。只问阿母,您冒阿父名义去为舅父聚集钱粮,若是事发,别说阿父难逃死,几位及冠兄长最轻也是流放,除阿母能藉着皇后逃过罪责,王家满门皆要遭难,阿母难道……丝毫不顾及这些?”
文修君沉默,就算不关心丈夫死活,儿子们到底是她亲生。片刻后,她道:“为成就大事,有些也顾不得……”
少商呵呵冷笑,觉得槽多无口,王姈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此时她脸上已看不出哀戚,反而镇定离奇。
“阿母。”王姈轻轻叫道,“女儿想问都问完。现在想告知阿母两件事,好叫阿母走安心。”
人马没令尊多,如今结果如何,哪怕没长眼睛也都知道。说王夫人啊,吹牛也得有个限度,就适可而止吧。看你是好日子过够脑子发昏,和你那些被流放至荒僻之地姊妹们道过两天苦日子,你脑子就清楚!”
文修君气浑身发抖,论嘴炮,她哪怕把亲爹连同十八代祖宗都从棺材板下拉出来都不是少商对手,于是她只能冲着自己女儿发火:“孽障,你是嫌死不够快,特特找这贱婢来气死不成!”
王姈慢慢擦干眼泪,恭敬道:“女儿是阿母十月怀胎生下,阿母就要……女儿怎能不来相送。况且,女儿也有两句话想问问阿母。”
文修君哼声,扭过头去。
“阿母,您是不是受小舅父欺骗,给他们利用而不自知?这是抄家灭族大事啊!”王姈越想越害怕。
文修君脸上犹疑:“什事?”
王姈道:“昨日,乾安王被陛下拘到都城,陛下责问他意图作乱,谁知他将切都推到阿母身上。舅父说,他既不知道这些钱粮是来自彭逆,也不曾有过谋反意思。只是因为封地贫瘠,他才向央告阿母,索要财帛,好让姬妾儿女过宽裕些。”
文修君犹如受到重击,身形不稳,定定神后,她强笑道:“阿弟这样说也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要先保下性命再说。”
王姈又道:“还有事。”
少商侧眼看去,发觉她眼中流露出种与适才文修君十分相似狠毒。
文修君怒骂:“什‘他们’!乾安王府是们根!没有乾安王府哪有你这孽障!”
王姈不甘心哭道:“阿母,听说外大父还在时,小舅父根本没将您看在眼里,平日对您多有轻慢,你何必为他自毁前程啊!”
文修君固执道:“这不单单是为你小舅父,也是为重振乾安王府声名!为你死不瞑目外大父,非要帮你小舅父不可!要不是你那蠢材父亲始终无法遮掩,待你小舅父事成,你就有乾安王府做靠山!”
少商掌心痛,伸手来看,却见自己小指指甲已掐断。她缓缓走开些,略背过这对母女,轻轻给自己手掌吹气。
王姈睁着泪目,尖叫道:“什靠山不靠山!别说小舅父万万不可能成事,便是外大父还在,连阿母都没沾上乾安王府光,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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