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露出敬佩之色,拍案赞道:“妙呀,便是贼人余党杀回,也想不到财帛被埋在尸首下方,还
霍不疑看向地上那四个按牢妇人,缓缓道:“天下大乱时,除兵祸成灾,更可恶者便是匪患。各州各郡,只要有山岭密林可供藏身处,便有贼匪。然而随着天下渐定,陛下下令逐地清剿匪患,开荒劝耕,这些大大小小匪寨就难以存活。”
这个少商知道,葛氏那个傅母就曾说过‘青州贼匪剿灭干净,他们要迁徙过去拓荒耕种’。
霍不疑说到这里,众人心中渐有猜测,纷纷将目光投向地上那四名村妇。
四名村妇果然剧烈颤抖,面如土色。
霍不疑看着她们,继续说下去:“你们匪寨见机早,知道朝廷军队早晚会杀上来,于是番合计,匪寨上下男女老少两百余人乔装改扮,装作逃难流民来到鼓山下,假称兄弟夫妻家人,领‘劝耕令’和荒地,平日翻翻土地,与周遭村落友善相处,旦觅得机会,便奔至鼓山另侧山岭夹道中,截杀来往富庶路人与车队。说,是也不是!”
霍不疑开始辩解:“五年多前那日,将少商送回都城就快马赶回,谁知半道上听说陛下点崔侯为帅,并开始整顿将兵,于是并未回新兵营,而是直接去磐罄主营。”
纪遵点头:“所以你并未见到李思等人,也并不知晓鼓山发生何事。”
“不错。”霍不疑道,“之后始终在崔侯帅营中待命,而后是随军征讨彭逆——李思见战事紧急,直没寻到机缘向禀明,他便打算战后再说。谁知伐彭尚未结,铜牛县令满门被杀案事发,提前回都城,李思被留在寿春善后。待他堪堪事毕,又被遣回祖籍办事——彼时,已决意与凌氏同归于尽,身边副将多是如此遣散。”
他满是歉意看向女孩,少商默默将脸侧开。
“后来去漠北边城,年后李思也赶来,才有闲暇将当时之事细细相告。”霍不疑继续说道。
那四名妇人战栗不能言,张要犹不肯承认自己冤错人,大声道:“不过是李思片面之词,他说是贼匪就是贼匪……”
“适才已经说,带出来人怎会办事那不干不净,留下把柄让人诬告?”霍不疑嘴角含着抹讥笑。
张要冷汗流下。
“根据被截杀尸首估算,贼匪少说有七八十之众,可当李思等人到鼓山,发觉那里山势平整,林木稀疏,根本无法藏下这样伙贼人。他们又沿迹寻觅,慢慢摸到鼓山下几处村落——那伙贼匪不曾防备,当场露马脚。可惜,当时李思领是队新兵,激战中逃出不少男女贼人。为防备周遭村落中还藏有贼人余党,李思令兵卒们合力掘个大坑,将所有搜出来金银财帛埋进去,厚厚压上层土,再填入贼人尸首……”
霍不疑朝纪遵拱手,“大人可命人继续挖掘那尸坑,必有所获。”
纪遵道:“李思究竟说什。”
陈驰脱口而出:“莫非那些百姓是误杀?”
张要道:“哪有误杀那多百姓,之后还割下头颅,分明是杀人灭口,杀良冒功!”
霍不疑道:“百姓也能算是百姓,但李思他们也没杀错人。”
“此话怎讲。”太子也疑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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