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榻上,不觉昏昏睡去。梦里只觉到处都是嶙峋怪石,森然藤蔓,挡在面前,怎也迈不过去,走许久许久,还在原地,脚下忽被怪藤缠上,沿着腿簌簌爬上来……听见自己声尖叫,猛地自噩梦里挣醒。
阿越奔过来,慌忙拿丝帕给擦汗,“王妃,您這是怎?”
説不出话来,只觉后背片冰凉,全是冷汗。
医侍恰好到,忙为诊脉,只説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且从近日脉象看来,气血亏损之症大有好转。
沉吟道,“已调养這些年,还是于生育有虞吗?”
用力拍开他探入衣襟手,“王爷现在很清闲吗,大白天赖在闺房里寻欢。”
他本正经点头,“不错,本王赋闲在家,无所事事,只得沉迷于闺房之乐。”
笑着推他,忽觉耳畔热,被他衔咬住耳垂,顿时半身酥软,声嘤·咛还未出口,便被他吻封在唇间。
室春光,旖旎万千。缠绵过后,伏在他胸前,温热男子气息拂在颈间。他忽然叹息声,“你要乖乖把身子养好,越来越健壮,才能生下们孩子。”
旖旎情迷之际,他话,忽然如桶冰水浇下。闭眼,动不动,任由他轻抚脸颊,嘴唇印上额头,缩身避开,从指尖到心底都有些僵冷。
王府,轻从简出。然而左右二相依然事事向他禀奏,朝政核心依然不变,权力层层交织,被看不见线密密牵引,最终汇入萧綦手中。
早春新柳,萌发淡淡绿芽。
窗外莺声宛转啼咛,慵然支起身子,晌贪眠,不觉已近正午。如今靖儿逊位,不再需要每日早起携他上朝,顿觉闲散逍遥。
“阿越。”唤两声不见人影,心下奇怪,径自挥开纱幔,赤足踏丝履,步出内室。到底是春回渐暖,只披件单纱长衣也不觉得冷,迎面有轻风透帘而入,捎来淡淡草叶清香,顿觉神清气爽。推开长窗,俯身出去,正欲深嗅庭花芬芳。忽然腰间紧,被人从后面揽住,来不及出声已跌入他温暖怀抱。
轻笑,顺势靠在他胸前,并不回头,只赖在他臂弯中。
“這个……”医侍沉吟良久,“以眼下看来,王妃若能继续调养,应当康复有望,只是切忌忧思过劳。即便完全康复,孕育子嗣仍是不易。”
心中欣喜,却是不动声色地遣退医侍,嘱他暂勿告诉王爷。
萧綦握冰凉手,拉过锦被将裹住,“手怎冰成這样?”
无言以对,低垂脸,怕被他看见眼中歉疚,心中片惨淡。
午后来人禀报,请萧綦入宫议事。
他离府之后,闲来无事,带阿越在苑中剪除花枝。
大概真是着凉,渐渐有些头疼,阿越忙扶回房,召医侍来诊脉。
“穿這点衣服就跑出来,当心着凉。”他收紧双臂,将整个人环住。
“又不会冷,已经被你养得很壮,你不觉得胖?”挣开他,笑着旋身转,谁知脚下个不稳,堪堪撞上他,惊叫声仰后便倒。
萧綦大笑,伸臂将打横抱起,径直抱入榻上。
“才睡醒,這不算……”尴尬地笑,“真有长胖些嘛。”
“是,是胖些。”他啼笑皆非,“抱起来跟猫儿样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