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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无声告白 > 第五章 · 3

第五章 · 3(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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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娜摘掉头发上片枯叶:“别和他打架,求你。”

“你疯,”内斯揉着手腕,她指甲在上面掐出五道红痕,其中道开始流血,“老天。只是想和他谈谈。”

“你为什生他气?”

内斯叹息道:“你看到他在葬礼上表现得多奇怪吧,还有刚才,他好像害怕发现什。”他压低声音,“知道他跟这件事有关。能感觉到。”他拿拳头按摩着胸口,就是喉咙下面那个位置,突然,他不假思索地说出些话,“你知道吗,莉迪亚曾经有次掉进湖里,就在们小时候。”他说,他指尖开始颤抖,似乎刚刚说出个禁忌话题。

不记得。”汉娜说。

们会像药片样溶解吗?他不知道。他考虑着各种可能性,庆幸父亲没有让除他自己以外任何人看到莉迪亚尸体。

他盯着湖水发呆,任时间流逝。突然,汉娜坐直身体,朝着什人招招手,他才回过神来缓缓向街道看去。杰克,穿着褪色蓝色T恤和牛仔裤——他刚从毕业典礼上回来,长袍早已脱下,搭在胳膊上,仿佛这是平常天。葬礼之后内斯就再没见过他,尽管他每天会向杰克家房子里窥视两三次。杰克也看到内斯,他表情变,迅速转过脸去,加快脚步,假装没有看到那对兄妹中任何个。内斯猛地跳起来。

“你要去哪儿?”

“去和杰克谈谈。”实际上,他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他从未打过架——他比班上大部分男孩都要矮小——但他直觉得,如果自己揪住杰克T恤前襟,把他推到面墙上,他就会突然认罪。“是错,诱惑她,说服她,蒙骗她,辜负她。”这时,汉娜向前扑,抓住手腕。

“别去。”

“那时你还没出生。才七岁。”

出乎他意料是,汉娜靠过来坐在他身边,轻轻地把手放在他胳膊上——刚才她还抓伤这条胳膊——把头搁在他身上。过去,她从来不敢坐得离内斯这近。每当汉娜靠近,内斯和莉迪亚,还有他们母亲和父亲,会迅速把她从身上抖下来,或者把她哄走:“汉娜,很忙。有事。让个人待着。”这次——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内斯让她待在身边,没有赶走她。虽然他没有再多说什,但是,她沉默告诉他,她已经做好倾听准备。

“都是因为他,”内斯说,“如果没有他,她不会半夜时候在外面乱跑。”

汉娜使劲拽他胳膊,内斯向后退去,膝盖着地。杰克现在几乎跑起来,蓝色长袍在身后飞舞,抵达小街时候,他回头看眼。毫无疑问,看到内斯时,他眼神里充满恐惧,但那种神情闪而过,然后他就拐进街角消失。内斯知道,杰克会连滚带爬地窜进家门躲藏起来。他想要挣开,但是汉娜指甲掐进肉里,他没有想到个小孩会如此强壮。

“放开——”

两人起跌进草丛,最后,汉娜终于松开手。内斯缓缓坐起,气喘吁吁。他想,现在,杰克已经安全地待在家里。就算他去按门铃,甚至踹门,他也不会出来。

“你为什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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