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样,理查德森太太漫不经心地(她只对小女儿这样)听伊奇讲明原委,而且最近她在赶死线,需要尽快完成西克尔高地自然博物馆植物展会报道。
“伊奇,这张照片上人很可能根本不是珀尔母亲,也许是某个长得像她人,相信这是个巧合。”
“不是巧合,”伊奇坚持道,“珀尔认出那是她母亲,也觉得是她。你能不能看下那张照片呢?给博物馆打个电话什,看看能找到什信息,求你。”伊奇从来都不擅长哄人——因为总觉得那是变相撒谎——但她这次非常想要查明真相,“知道你定能查清楚,你不是记者嘛。”
理查德森太太让步。“好吧,”她说,“来试试看,但是,你得等赶完死线,明天就得把这篇报道交上去。”
“也许结果就是巧合,你知道吧。”她补充道。而这时候伊奇已经手舞足蹈地回房间去,那股兴奋劲怎也压抑不住。
如同手指轻戳旧伤口,伊奇最后句话——你不是记者嘛——触动她母亲职业自尊,做记者是理查德森太太平生理想,上高中时候,在次题为“职业梦想”演讲中,她说:“记者职责是记录们日常生活,披露公众有权知晓真相与信息,为后人提供当下历史记录,从而让未来世代解们曾经犯下错误,提高们绩效。”自从她记事起,她母亲就总是忙于帮助别人,包括为学校筹款、为公平正义奔走呼号,而且总是把年幼女儿带在身边。“改变不会自动发生,”她母亲经常这样说,这句口头禅显然与西克尔高地宗旨彼此呼应,“必须主动筹划。”历史课上,年轻埃琳娜学到个词“位高者责任”,她立刻理解它意思。在理查德森太太眼中,记者是个高贵职业,可以在体制之内做出力所能及善举,她心目中理想记者是内莉·布莱和罗伊斯·莱恩混合体,尤其是在为高中校报工作四年(并且在高三那年成为主编之)后,走上记者之路对她而言更是成顺理成章选项。
她以全班第二名优秀成绩毕业,可以在俄亥俄州范围内选择多所大学,包括著名奥柏林学院和丹尼森大学(提供部分奖学金),母亲希望她第志愿就选择奥柏林,但参观奥柏林学院之后,该校男女混合宿舍令她十分困扰:穿背心短裤男生和穿浴袍女生在走廊里闲逛,想到可能会有男生随时闯进自己房间,甚至浴室,她就觉得害怕。在校园里座建筑门口,她看到三个穿流里流气花衬衫、留长头发学生坐在台阶上吹哨笛,对面草坪上有大群学生举着横幅静默示威,横幅上写着“打仗最没劲,不如嗨起来”“总统算个屁”“为和平扔炸弹,好比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埃琳娜觉得,这里简直是个无法无天蛮荒之地,走在奥柏林校园中,她就像穿件刺挠皮肤毛衣那样烦躁不安,只能暗自忍耐。
正因如此,第二年秋天,她选择丹尼森大学,同时野心勃勃地为自己将来规划宏伟蓝图。入校第二天,她就遇到比尔·理查德森,这个小伙子高大英俊,酷似超人。不到个月,两人就建立稳定恋爱关系,他们对未来打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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