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岂可如此损坏前人墨迹!”看到这幕,纪况顿时怒火上涌,深恨沈哲子,bao殄天物之举。
沈哲子却恍如未闻,另抓起份法帖,再次以手撕开,丝毫没有损坏文物愧疚感。
“无礼竖子,快给滚出去!人言吴兴沈氏狂悖武宗,果然是如此。”纪况已是气得,bao跳如雷,对沈哲子再无客气。
沈哲子则朗笑声,怡然起身,有些粗鲁收起案上法帖,对纪况说道:“纪君请放眼望,待风起时,或能得卫太保墨宝片言只字。”
眼见少年昂首往外走,纪况脸上显出激烈挣扎之色,他实在无法想象那美妙绝伦法帖墨宝在少年手中变成碎屑画面,心中更生出浓烈负罪感,仿佛已经成为这个狂悖少年同谋。
”
话到这步,也无遮掩必要,沈哲子回答道:“吴兴沈氏,家父讳充。”
得知少年来历,纪况脸色又变变,吴兴沈家虽然清望不著,但家世也足可观。尤其时下,更是处于动荡中心。难怪对方要直接求见伯父,纪况也知凭自己分量,若沈家真有什要求,并非他能满足。
不过,他心中还有些疑窦,问道:“时下之讯,亦有所耳闻。令尊雅量著时,位补安东,还有什疑难?”
沈哲子作忿忿状道:“北伧无信义,家父蹇于时下,岂敢轻托。既然归于忠义,自然要拜见咱们吴士忠义冠冕之门。”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见沈哲子即将跨出门外,终于再也忍不住,恨恨道:“留步!”
虽然被捧得颇惬意,纪况却知其中水深,不敢轻易引见,卫太保墨宝虽然珍贵,却是烫手。权衡好会儿,纪况才忍痛收回视线,将法帖轻轻往前推,表明态度。
沈哲子早知愿望未必能轻易达成,见状后只是招手,身后护卫又取来数个锦盒,尽数敞开摊在案上。建康沈宅里收藏但凡上名气法帖墨宝,沈哲子统统打包带来,就是打算豪赌把。若此事不成,不能再留建康,只能有多快跑多快。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介入其中,纪况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心,垂眼观察片刻,心思又热络起来。这几份墨宝虽然不及卫瓘真迹珍贵,但也都是名著时珍品,对于他这嗜好书法人而言,实在有极大诱惑。
有些艰难收回视线缓缓闭眼,纪况吐出口浊气,声音干涩道:“小郎君请回吧。”
半晌没有动静,纪况心中正好奇,忽然听到哧啦声轻响,他连忙睁开眼,只见份法帖已经在少年手中被撕为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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