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凝声说道:“你也不必担心家弃你不顾,此事若爆出来,于家亦是大祸。况且苇塘无用,你已难在吴中立足。今次事毕,家资你人丁财货,再上北地驰骋,若得建功,日后南北呼应,等共逐富贵!”
“这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要攻那沈家,前溪伎定要送几名。往来南北,无美色不开怀,往常苇塘内难得凑趣。如今要做大事,哪能没有美色助兴。吴娃声娇肉软,最是让不舍。”
那胡人脸玩味笑容说道。
严安听到这里,也是开怀大笑:“你放心,今次功成之后,不要说前溪伎,就算高门娇美女郎,也给你搜罗几个。免得你时兴起,又弄坏娇娘,不得尽兴。”
托羯胡之名而行凶事,若进行顺利,未尝不可建奇功!
想到这里,沈哲子觉得应该跟虞潭通通声气。这老先生在台上已经做得够多,剩下已经不是阴谋可以解决,需要真刀真枪厮杀!
……
“竖子欺人太甚!”
苕东庄园中,严安,bao跳如雷,案上杯盏七零八落,面前更是片狼藉,如此时心境。
在其下首,有个骨架极大人箕坐在燕几上,鼻隆眼陷,颌下须根如针,望之不似汉民。眼见严安气急败坏,嘴角始终噙笑:“你是自取辱,早听言北行,凭你家资人丁,不封诸侯,也是方军帅。偏要扎在貉子堆里,让人羞辱。”
“你说得倒轻巧!北地乱如麻团,若是善地,你又为何被人驱赶来此?若去那里,有美食美酒?有美姬于怀?吴中富足,遍地流膏,家世居于此,岂能轻弃!”
严安没好气反驳道,抬头看眼这胡人:“等到元月晦日,你自冲去乌程诛杀虞潭匹夫!定要率众剿杀沈氏满门,不报此仇,心不甘!”
胡人闻言却摇头:“这不行,吴地腹心沟渠连绵,儿郎不耐舟船,如果所获太多,退也不便。族相貌又异于汉民,若没遮掩,步难行。”
“家兄早有布置,元月晦日,吴民逐水庆贺,你只要在野地扑杀虞潭,不必攻城,转入太湖藏匿段时日,待家执掌吴兴,由松江送你部曲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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