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飞起脚踢翻这人,威风凛凛道:“家玉郎君亦有性情,最不喜人阻他道路!”
山道上方拐出人来,正是纪友,眼见凉亭外人语喧哗,脸色已是怒,待见到后方抱臂冷笑沈哲子,怒色顿时转为苦色:“维周,快让人罢手!误会,场误会……不要伤和气!”
有些不爽,自家修山道、建道观,居然被人拦着不许入内,这家所谓贵人不免架子也太大些。
那庄奴被呵斥倒也不见羞恼,或是家教森严或是底气十足,矜持笑施礼道:“阻郎君雅兴,实在抱歉。家自吴郡来,路途遥远,主人又是喜好清净,不喜外人喧扰。略备薄礼,以作致歉。”
说着,便有名仆从自亭内取出个小酒瓮,正是沈家所售卖醴泉真浆。虽然掺水,售价却不低,这种斤装便值千数钱。
沈哲子看到这赔礼倒是笑,他家酿酒控制产量,每年投入市场不足千斤,而且并不流入寻常市肆,只在吴中各家之间内部消化,这是为消弭此前真浆轰动吴中而不得已举措。对方既敢阻路,又拿出真浆赔礼,看来家世不弱。
“区区酒水就能阻人道路?你且说你这颗头颅值多少罢!开出个价码家双倍奉陪!”
刘长常跟随在沈哲子身边,出入时寻常寒门主家都要笑脸相迎,自己不仗势欺人已是委屈,遇到这种事自然要帮主人把威风抖到最尽:“你家主人有雅兴,不喜外人喧扰,那就守住自家庭院不要出门。们吴兴自有规矩,纵使顾陆人家到此,也不能让人皆避行!”
那庄丁听到这话,当即冷笑声,继而沉声道:“未知尊府是哪家?”
听到对方语调转冷,沈哲子抬脚踢刘长下:“你要让在这站到何时?”
刘长听到这话,当即便明白沈哲子意思,当即便将手招,后方沈家仆从便冲上来,不由分说拥而上,将亭内亭外对方那几名庄丁尽数擒下。最先开口那名庄丁见状大吼:“住手,们是吴郡顾……”
“打得就是吴郡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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