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内这些人专注神情,便可知这样机会有多难得。
过片刻,翟庄讲经告段落,起身径直离去,旋即便有仆从上前收起书案竹席。那些听经者却还沉浸在经义余韵中,闭目反刍或是轻声与身边人交流心得。翟庄虽然在此讲经,与他们却无师徒关系,自无责任为他们释难,能有多少所得,全凭自悟。
沈哲子正待要举步离开,忽听到竹林中传来轻微啜泣声,心中奇,便循着那哭声行入竹林中。竹林内有人不耐烦被这哭声打扰静思,举步匆匆离去,也有人转头四顾,想要看看何人因何而泣。
掩面哭泣人乃是个十六七岁年轻人,衣衫虽然洗濯得干净,但却多有缝补痕迹,显见家境清贫。有认识这年轻人人上前询问道:“子玉因何悲泣?”
那年轻人擦擦脸上泪痕,神色黯淡道:“幼失怙养,家中唯有老母在堂。居此园中年余,却无暇返乡探亲。于此可常闻道理,所行却悖于孝道。时有感,情难自禁,还请诸位切勿介意。”
听到这年轻人所言,众人齐齐默然。他们多与这年轻人情况类似,慕名远来旁听经义,孜孜不倦苦学,难免就疏于亲情孝道。受这年轻人感染,竹林内时间弥漫起股思乡之愁。
沈哲子在竹林外围顿足片刻,眸中若有所思,沉吟少许后唤过名仆从耳语叮嘱几句,然后才退出竹林,与沈沛之同行往他在这隐园中居所。
“前日错过翟庄接风之宴,虽然有些可惜,但也是事出无奈。园内时常会有文会,哲子本有诗赋之才,若再有雅作拟出,必能清名鹊起,扫前颓。”
沈沛之名显未久,得入隐园也只是近来段时间事,尚无足够名望牵头召集场集会,将沈哲子安顿在自己那座简陋二层小楼后,便急匆匆离开,去寻人打听下近来园中可有文会雅集。
沈哲子本身对文抄并无抵触,但他也并非点唱机,能够应时应景出口成章。既然今次打算在张家隐园挽回些声誉,便不得不郑重以对,提前预备几个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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