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今天谯王不只不会有收获,反而可能因此而引咎于身,稍后即被场中这些台省*员们弹劾参奏,即便因大义所在而不获罪,最起码也是外放边郡远离京畿,让王家得以脱身,摆脱这桩旧怨纠纷,大事化小。或许这是沈哲子小人之心,但他从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别人,易地而处,如果他是王家人,肯定会如此解决麻烦,因而不得不防。
现在,谯王虽有行凶谋杀行迹,但其本身亦被刺杀,负伤在身,而且极有可能是王氏所为,可谓悲壮。在这样个形势下,谁再出头归咎谯王,单单物议便足以让其羞愧而退。只要谯王留在都中,趁热打铁继续闹腾,王氏就休想淡然处之!
假使谯王真能报得血仇,单凭这箭,就应该对沈哲子感恩戴德。但他深藏身与名,这份恩情注定要埋没下去。
,对王允之说道。
王允之心内虽知轻重缓急,但见王胡之魂不附体模样,心知就算强让对方回去,意义也是不大,只能恨恨而罢,率众行往都中。
……
随着王氏兄弟离开,场面时间倒是变得安静下来,沈哲子站在处小楼廊下,看到刘猛在人群外对其打个手势,便微微颔首以示意,心情放松下来,他便站在那里听谯王有些凄楚嚎哭声。
庾条倒不知背后许多事,他行到沈哲子身边,低语道:“哲子郎君,你觉得会是何人纵火行凶?在东海王园墅之中,诸多都中贵人都在园内,居然敢纵火烧园,行刺谯王,真是令人发指!若真王氏所为,未免太过骇人……”
沈哲子摆手道:“庾君慎言,此事自有东海王并诸位使君亲理,等还是不要妄加置喙,免得惹咎于身。倒是有些担心自己先前强出头,稍后或会被人攀咬。唉,终究太过气盛!”
“郎君何必过虑,此事怎可归咎于你!若有人归罪于你,倒要问问郎君为此有何益处?谯王与你又无仇隙,郎君反而为其仗义而言,若说郎君行刺谯王,实在荒谬!”
庾条闻言后冷笑道。
沈哲子听到这话亦微微颔首,他确实没有动机做此事,即便是与王家有争尚公主这种矛盾,挑破谯王与王氏仇怨尚在情理之中,而后刺杀谯王却完全没有理由。正要让谯王与王家纠缠不休,王家脸面越难看,沈氏得益才会更大。
单凭这点,沈哲子便完全没有嫌疑,甚至东海王嫌疑都要超过他,为解决他府中尴尬之事,制造混乱趁机送走王氏诸人。于是沈哲子便做,他要帮谯王谋求个弱势地位,然后谯王才好继续理直气壮与王家纠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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