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忿怨难平,但感受到周遭投射过来目光后,南顿王还是将牙咬,沉声道:“前日所言之事,三兄你究竟去沈家没有?”
“你放心,那彭会首级就在家存放,稍后着人送去你府上。”
西阳王闻言后淡淡道,益发有感于这个兄弟做事不成熟和欠考虑。
“首级?要此獠首级何用!那貉子有没有跟三兄你言到,彭会可有什妄言交待?”
南顿王顿足低吼,这才是他要急着讨回彭会主要原因,却没想到已经被人杀掉。
朝议散会之后,南顿王脸色铁青行出大殿,宫门外徘徊片刻却并不急着离开。
等待好会儿,视野中才出现步履平稳,神态悠然西阳王,南顿王眸中闪过丝厉色,继而疾行上前,也不顾周遭人来人往,指着西阳王便大声道:“三兄你真是悠闲十足,亲自过府请求之事你诸多推诿,反倒为个寒伧老卒请封之事诸多奔走。这般轻重不分,亲疏易位,你让以后以何目示你!”
西阳王心情正是开朗,那日他在公主府上沈哲子口中得知李矩之事,过去几日直在权衡思量,顺便解更多内情。
今日他在朝议中突然抛出此议,旋即便引起不小轰动,但却没有受到太多指摘,虽然不是众口词赞同,但在略作争执之后,也就没有太多阻碍通过此议,转为交付太常拿出个具体奉赠方案来。
这种言既出,多人拥戴感觉,西阳王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虽然他在朝议大殿有个属于自己座榻,出殿入殿皇帝都要持礼送迎,位比临朝听政皇太后陛下,就连中书都还要在他脚下。地位虽然尊崇,但西阳王却并不快乐,因为他在殿中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个摆设,即便有所发言,也是应者寥寥。
言及此节,西阳王神色便是凛,怒视南顿王厉斥道:“你是疯不成?此事怎可道途谈论!”
南顿王闻言后也是
今天这样经历,简直足堪回味良久,尤其在散朝之后,不乏侨门台臣望向他眼神都温情脉脉,再非以往敬而远之。如此种际遇变化,更让西阳王大感振奋,打定主意稍后要去拜会太常华恒,仔细聊聊李矩奉赠规格,这件事由他倡议,若是规格太小,那他面子也不会太好看。
然而这份好心情,却在听到南顿王呵斥之声后戛然而止,西阳王脸上笑容敛去,眉头微锁沉声道:“道途喧哗,悖于长幼,今日朝议之事,难道还不能让你有所警醒?”
南顿王闻言后,脸色更加阴郁难看。今天朝议上,西阳王颇得赞誉,然而他却饱受非难。侍中钟雅参奏他府前仪门虚高半尺,僭越礼制。此等小事,他不过随口反驳句,而后便遭到台臣们众口词围攻,穷于应对,只能低头认错,许诺归家便改。
这些台臣眼量高低,不过是因中书恶于他,便纷纷对他横加指摘,简直不可理喻!若说僭越礼制,都中还有别家能比沈家摘星楼更加僭越?挂上几个师君名号,人人都作视而不见!
遭受如此刁难,南顿王心中已是怒极,打算归家后便将仪门扩高两丈,满天神佛统统挂上,他倒要看看还有何人因此而指摘与他!而三兄西阳王所受完全不同待遇,则更加重他心中不满,因而已是满腔邪火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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